章小凡一臉的冷酷，直接從煙塵中走出來，繼續向著前方走。
那裏有他的目標，不允許放棄的目標。
來到裏麵的一座大樓前，根本沒有上電梯的說法，直接飛身來到一個陽台前，揮手將外麵的玻璃窗戶掃到一邊，露出一個大大的坑洞。
“哈，果然已經走了。老人家，你這樣的包庇他，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虛空踏步，章小凡似乎連腳麵都懶得踩到這裏。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房子的麵積不大，而且家具之類的顯得有些破舊，已經發黃的沙發顯示這家具帶著的滄桑。
一個老頭，安靜的坐在一張藤椅上，藤椅旁邊放著一個小馬紮和一個藤編織的藤桌。
本來就是一個人的家，桌子上卻擺放著兩個熱氣騰騰的茶，看樣子，有客人來過。
“後生，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將人得罪死了，不留後路，可是要吃虧的。”
老人似乎看淡了，也知道即將發生什麼，所以說話的語氣完全是一副教育子輩的口氣。
“您知道收留的他是什麼人嗎？”
章小凡來了興趣問。
“哎，一個好孩子，照顧我這個老頭子30年了，哈哈哈，比我兒子都孝順。怎麼？你不相信他是一個好人？”
老人看章小凡一臉的鄙夷，然後大聲的說：“哈，剛剛被你們炸死的老頭老太太不少吧？你去打聽打聽，是不是這些人都得到了那小子的幫助，像是養活自己的爹娘一樣來孝順他們？如果你說他不是好人，哼，我就算沒力氣了也打你一拐子。”
章小凡歎了一口氣：“他攻擊國家軍人特處中心的紅方戰隊，造成死亡三人，永久性無法繼續戰鬥的五個。其中紅方戰隊的第一任隊長部級異能者白天鴿被迫自爆。”
章小凡相信這個老人知道特處中心，也知道大體的等級劃分，簡單來說，他應該曾經也是特處中心的一員，否則不會活在這個地方。
“特處中心？隊長？死亡？”
老人喃喃的說了幾個關鍵字，兩眼有些無神。
“現在你還覺得你們是對的嗎？”
章小凡看老人的樣子，直接問。
老人似乎帶著一絲的猶豫，眼神本來有些散亂，但是轉眼間變成了堅定。
“我們是對的！”
這話說的，讓章小凡無言以對。
“小夥子，我知道特處中心的規矩，也對它有感情，但是，我更在乎的是是我那個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幹兒子。外麵的是非對錯，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
老人堅定的說：“哪怕他叛國，他也是孝順的，他在我這裏永遠是我那孝順的孩子，”
章小凡歎了一口氣。
等他出來的時候，腦海中依舊在閃現著老人最後的話。
“我也是特處中心的人，也是曾經戰鬥的戰士，隻是後來因為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受傷，以致異能被廢。”
“雖然國家的補償讓我可以活一輩子，雖然戰友們關心我，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
“他們才來幾次？他們才看我幾回？誰能知道我們這些老人的苦惱？”
“我們也想享受天倫之樂，抱著孫子，樂嗬嗬的。”
“可是，沒有，像我，為了執行任務連命差點都搭上，導致沒有生育的能力，老婆早就跑了，我上哪裏有這樣的奢望？”
“根本沒有人為我考慮過。是他，是他，是哪個孩子天天往我們這裏跑，給我們歡樂，給我們關懷。”
“我寧願相信那個孩子是無辜的，也不會相信你們！”
“那是我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