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溫和的聲音:“過猶不及!該回來了!”
聲雖溫和,卻如天起樞機,陸無當那些紛複的思緒忽然一下去聚攏起來,整個人清醒過來。
睜眼一看,一道人影立於身前,不正是雪無涯!
“雖然因你是殘魂有格外敏感之故,讓你可經曆飛仙雪問心三關!但你若是自身不能認清,又如何能夠成為他們這些人中唯一一個在飛仙雪中返身歸途之人!”
陸無當隻聽得糊裏糊塗,但已知事情又有變故,因此耐心等待其後文。
而雪無涯見他如此表現,似是有些滿意道
:“勿須如此了!我現在已是不會再動手傷你們這些人了。若不是那預言,出於無奈下我更是連動手也不屑了!”
不會再動手了。那麼說他已經動過手了不成。陸無當心裏一跳,卻不動聲色,接出話茬道。
“還煩請閣下解惑一二。”
雪無涯正要接口,卻忽然一愣,半響後苦澀一笑道
:“大道最無情,也罷!”
在某處此刻為飛雪覆蓋的國家皇都內,除皇宮外一處最是豪華奢靡的府邸中。內部一座兩進院落,不同於外界的奢華之感,布局清幽,外界一切喧囂都似是為這的高牆竹篁遮掩,人跡亦是罕至,愈顯幽靜。
在這間院落的屋內以珠簾相隔,分成兩間,內裏倆座半人高的香爐上流動著嫋嫋煙氣。整個屋內都漫著一層溫香,乍入其間便覺得身上暖意融融,便連五髒六腑都似乎氤氳著香暖之氣,極是愜意。裏間牆邊的檀木桌上還擺著一個精致的,香爐的鶴嘴中煙氣縷縷升騰。
“相爺,剛剛趙度風的命牌碎了!”
“其餘之人如何?”
“那三名意外沾染飛仙雪的屬下其中一人命牌已碎,但另外二名包括後來又派去的十五名眼探還在!”
“那些屬下還沒事!趙度風枉自為我們家鄉出身,真是廢物!”
“話不可這麼說!一切還要等其餘人回來後才能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也就是說死去的人都是出身在家鄉了。……”
此人話說到一半,忽然被人的驚呼打斷,“怎麼回事!”
被打斷那人剛有些不滿,可旋即就立刻驚愕的望向天空,此刻不但是他如此,越來越多,甚至不止隻是這個國家,無數人驚覺了天上的一幕,睜大雙眼的抬頭望天!這是怎麼回事?
天空本來逐漸西沉的落日忽然之間停止了下沉,居然開始緩緩上升,這還不算,一落明月居然也開始緩緩出現,倆者一起緩緩向上升起,隨後無盡紅雲籠罩天地,陡然間,天空下起了血雨,無窮無盡的血雨從天上灑落。
忽而雷聲響起,一連九響,但每一響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哀意彌漫,一種蒼茫悲涼之意湧入所有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