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聲音,林晚風本能的皺眉,感覺蕭乘月出聲就沒有好事。
果然,蕭乘月又道:“如果當時的你有如今的名聲,我們倒是相信,可當時的你算是哪一根蔥?況且,你居然還說陷害你的那一個人是我太玄的‘仙王’強者,嗬嗬,此事未免太過離奇了。”“不管你信與不信,事實就是這樣。”林晚風問心無愧,自然氣勢不落。
“林師弟,你為了脫罪,編出如此故事,說我太玄弟子裏暗藏鬼門弟子,如此挑拔同道,陷我太玄於不義,是何居心?”蕭乘月厲聲責問。
一幹太玄高層紛紛皺眉。
情勢對林晚風極為不利,看著大殿上眾人的質疑目光,林晚風委屈之餘,還有一種無力之感。似乎所有人都站到了他的對方麵,要將他毀滅。
“還請掌教清理門戶,給冰雪洞天的同道一個公道。”蕭乘月趁熱打鐵。
一幹太玄高層紛紛看向蕭乘月,目含深意,便是萬劍峰的掌峰也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蕭乘月!”沈重拍椅而起,大聲嗬斥,“你不說話,會死?”這一刻,沈重怒目圓睜,狠狠的瞪著蕭乘月,他的胸膛更是一起一伏,似乎已經怒到了極點。
看到這個千機峰的大弟子,眾人齊齊驚異,而蕭乘月更是被沈重此言說得臉色青白。
“喲,我算是見識到了,太玄的弟子都是如此護短。”冰雪洞天一個強者淡淡開口。他是冰雪洞天的三洞主,名叫雪寒,一身實力已經到神境八重,隨著他的出口,大殿裏的溫度似乎降了極多,到處是冰冽的氣息。
“聽了這麼久,我確定了一件事。”沈重毫不相讓,目光灼灼的掃過眾多強者,堅定的道:“那就是白霜雨並未親眼看到林師弟行凶,所以林晚風師弟所說之事不管有多麼離奇,它都是真的。”沈重說完就自顧自坐了下去,絲毫不管諸人的臉色。
大殿裏陷入沉默裏,氣氛隱隱有些凝重。
道清真人掃視了諸人一眼,向冰雪洞天的雪寒道:“雪道友,你可有那遇害弟子的遺物?”
雪寒不冷不熱的道:“自是有的。”“可曾帶來?”“真巧,帶來了。”雪寒冷哼了一聲,然後他揮了揮手,大殿之中出現了一口冰棺,冰棺之中躺了一個冰雪洞天的女子。
“這是我冰雪洞天的寒玉棺,可保屍身十年不毀。”雪寒走到冰棺之下,手撫冰棺,淡淡的道:“這棺中便是那一次遇害的弟子之一,她也是我的義女。這些年我一直在閉關,出關後方知此事。”
“啊!”
眾人驚訝出聲,難怪冰雪洞天舍得用寒玉棺保存那名弟子的屍身,原來有此層關係。太玄高層不免頭疼,雪寒道出此事,言外也道明了他的決心。
“雪道友稍安。”道清真人歎息了一聲,隨即對羲易峰掌峰無塵上人道:“師弟,有勞了。”
無塵上人點了點頭,然後起身來到冰棺之前,撒下三枚銅錢,淡淡的說道:“我最近修為有所突破,能憑本脈秘法追溯前事。”
聽到此言,眾人不由動容。
禪音寺的高僧普法寶相莊嚴,如入定的菩提,此刻他猛然睜開了眼睛,道:“據說貴脈有一仙法,名《三生占卜術》,此術大成,可以知過去,明未來,無塵道友可以將此術大成?”普法是禪音寺的三個僅存的普字輩高僧,另外兩位是普妄和普塵。
無塵上人微微一笑,道:“不瞞大師,尚未大成,但知過去還是勉強可以的。”
眾人驚歎。
無塵上人施法,三枚銅錢落到冰棺之上,自動跳躍起來,過了片刻就散發出一道寶光,這道寶光凝結成一麵鏡子,印照出一幕畫麵:她和三個同伴力戰十二名黑衣蒙麵人,在場外還有一個蒙麵人在觀戰,本來四個冰雪洞天的弟子早就已經靈力不支,但是不知道怎麼,那十二人並未立時下殺,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過了不久,戰外觀戰的蒙麵人突然殺入場中,隻用了一劍,就將她誅殺。在倒地的那一刻,她看到三個同門也倒下,同時還看到一個少年進入場中…
無塵上人收起了銅錢,神情間有幾分疲憊,看來此法頗為消耗心神。
“有勞師弟了。”道清真人說道。
無塵上人點了點頭,便坐回了座位,然後暗自調息。
真實情景再現,脫去了林晚風的嫌疑,證明林晚風之前的確沒有撒謊。但同時,令太玄高層頭疼的問題來了,最後誅殺四個冰雪洞天弟子的強者的確執的是辟邪仙劍,用的還是太玄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