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林晚風這副找到哭訴的委屈模樣,令他意外,也令他好奇,便收起了那副威嚴模樣,和聲道:“老五,怎麼了?”“師尊,若南她…您不知道,自從若南跟了我,經常拿一根大棒…打我,說…說是要調教我,這樣的生活簡直是如、如同地、地獄,生不如死…”
聽到林晚風的哭訴,寧威遠臉皮一抽。不期然就想到了從司馬九九傳承到寧若南的那一根調夫棒,過往歲月,他可是深深的體會過那根調夫棒的威力,論諸天神器的威力,都在這根調夫棒之下。原本見司馬九九將調夫棒傳承給女兒寧若南,他心裏還是極為開心的,然而司馬九九又製了一根,而且這一根調夫棒材質更好、型體更大,當然,威力也更大。
林晚風的“悲慘”生活,他感同身受。
本來對於林晚風居然“勾搭”他的愛女,他還心有怨氣,如今見林晚風此番模樣,他心裏竟有幾分幸災樂禍之感。
寧威遠臉皮抽動,幾乎要笑出聲來,但他是何人?自然忍了下來,放緩語氣,道:“此事…為師也無能為力!”
抖然聽到這話,小徒弟哭聲更大,模樣更加淒慘,寧威遠皺了皺眉,假裝威嚴,怒道:“老五,你也老大不小了,大好男子漢,如此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林晚風被嚇得身體一顫,哭聲頓止。
寧威遠見他噤若寒蟬的樣子,心中不忍,又安慰道:“老五,這日子雖然慘了點,但還是要過下去的。”寧威遠先下定下這個基調,然後語氣一轉,道:“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為師作主的?”
林晚風心中竊喜,這一番靈光一閃的哭訴,還不是為了師尊這一句話?當即說道:“徒兒有幾個朋友,他們如今的境遇甚為淒慘…”
寧威遠大驚失色,道:“怎麼?他們也被各自的家室調教了?”
林晚風身體一晃,差點栽倒。他忍住了,搖頭道:“這倒不是。不過他們的師門被滅了,如今走投無路,聞聽您老人家威名遠播,而且又深明大義,所以他們來到了千機峰,準備帶師學藝,隻是心裏擔心我們太玄有嚴重的門牆之見,所以一直不敢冒然前來見你老人家。”
“竟有這事?”寧威遠眼中閃過一道笑意,然後他大手一揮,道:“速速將他們帶來,以後,你便是不是最小的老五了。”
林晚風大喜,立時讚美,“師傅真是心懷慈悲、萬家生佛。”
“快去!”
“謹尊師命。”
眼見林晚風急匆匆的退出了大殿,寧威遠才笑出聲來,“這個老五,怎麼變如如此的舌燦蓮花?剛才那樣子,你也看見了,簡直就是個滑頭無賴。對了,他說你經常拿調夫棒打他,你就下得了手?”
隨著寧威遠的說話,一身燦爛身影從側室繞了出來,正是周晴朵。隻見她目光含煞,憤憤的盯著遠去的背影,然後從存物袋取出了那一根調夫大棒,拿在手裏輕緩的敲擊著另一隻手掌,淡淡的道:“原來是下不了手的,但就像娘親調教某人所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一次,怎麼也得好好調教一番。”
寧威遠臉皮一抽,轉過頭去。
回到宿舍群,大師兄沈重爭切的圍了過來,問道:“怎麼樣?師尊同意了嗎?”
林晚風矜持的一笑,道:“師尊同意了。”
沈重麵露喜色,隨即驚異的道:“你是怎麼說服師尊的?”
林晚風臉皮一熱,隨即若無其事的道:“師尊菩提心腸、深明大義。我隻是那麼輕輕的一說,師尊就欣然同意了。”“當真?”沈重目光如箭,深深的盯著他看。
林晚風有些心虛的移開了目光,道:“當真!”
“那師尊說沒說將他們三個哪一個收入門中。”沈重的目光更加鋒銳了。
林晚風回想了一下,道:“這倒沒說,應該是全部。”“全部?”沈重目光一亮,然後對林晚風道:“是師尊讓小師弟把他們帶去大殿行拜師之禮的罷?你先等等。”
沈重說完就奔向了莊楚、畢孜煉、孟長醉三人,然後四個師兄圍在一起嘀咕,也不知道在討論什麼,接著四個人都匆匆忙忙離開,不久之後,四個人又轉了回來,不過這一次,不隻是他們四個人回來,而且他們各自帶了兩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