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問古仙,‘如何得你之情,換來一世廝守?’。古仙說‘等五百年,待下一次相逢’。妖如何肯甘心,便苦苦哀求古仙,古仙不為所動。妖一時惱怒,便要使出那古老咒法,古仙見狀打出一道符印,將妖封印後轉身離開,從此天涯遙遙,再不知其所蹤。”白衣女子目光幽幽,像是望穿了時空,看向那久遠的過去。
“那妖呢?難道就一直被古仙封印著?”有死靈出聲問道。
白衣女子淺笑道:“封印被解開了。”“解開了?誰解開的?難道是是古仙,古仙回心轉意了?”死靈好奇的問道。
白衣女子搖頭笑道:“古仙是何等人物?說話一言九鼎,做事雷厲風行,誰能令他改變主意啊。”“那究竟是誰解開的?”有死靈依舊不甘心的問道。
白衣女子淺淺一笑,沒有再回答,而起站起身來,走向死靈外圍的那一個青年。
眾多死靈看到白衣女子的動作,這才發現林晚風,一個個頓顯猙獰。白衣女子隻是不滿的掃了它們一眼,這些如同神境仙人的死靈立刻乖巧。
“你來了?”白衣女子聲細音淺,臉上掛著一抹明媚笑容。
林晚風點了點頭,道:“是的,我來了,我來接你走。”
“去哪兒?”
林晚風呆呆的看著眼前白衣女子,這女子巧笑倩兮,十足的傾城禍水。以前在太玄神宗,偶爾見得周晴朵,其都是白紗罩麵,看不清其真容,如今見得她,卻是這般的美若天仙,仿佛聚集了天地靈氣,傾萬種風情。
隻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麵容依依有些熟悉。
“去哪兒?”周晴朵再次問道。
林晚風脫口而出,“回家。”
周晴朵掩嘴輕笑,笑得林晚風大窘,這才發現了自己的口誤,不過他思緒靈活,立即義正詞嚴的道:“你別誤會。我說的家是指師門,師門教我養我,我林晚風有今天,全靠師門,所以,師門就是我的家。”
“怎麼這麼久了,才來接我?”周晴朵幽幽問道。
林晚風頓顯尷尬,總不能告訴她,一直將那個與他傳書的人誤認為是葉婉柔吧。
周晴朵認真的看著林晚風,看得目不轉睛。
很是奇怪,林晚風卻沒有絲毫的閃躲,自然而然的麵對著周晴朵的目光。兩個人目光皆是坦然、歡欣。周晴朵伸出手來,林晚風輕輕握住,一切皆是那般的自然而然,沒有一丁點的生份和窘迫。就像麵對一個很久很久的朋友,就算萬水千山,時空隔絕,也阻止不了那份感情。
老友如老酒,越久越香醇。
兩人牽手並肩而行,在這詭秘的陰靈頂上漫步。
“剛才你在講什麼?”林晚風好奇問道。
周晴朵幽幽的道:“在講一個妖和古仙的故事。”“那也給我講講。”
“從前有一個妖,以書成道,化作人形,與古仙相遇。”隨著周晴朵緩緩講解,林晚風知道了這一個故事。那妖與古仙的相遇並非偶然,而是妖本就是古仙所會的一種秘法,久伴古仙,被古仙風采迷住,便化作一本書,並修煉成人形,然後與古仙相遇。
然古仙道行高深,一眼便看出妖的本體,說仙妖殊途,不能相愛。
“妖問古仙,‘如何得你之情,換來一世廝守?’。古仙說‘等五百年,待下一次相逢’。”
後麵的故事,林晚風聽了一些,但關於誰解開的古仙的封印,他也很是好奇,“那究竟是誰解開古仙的封印的?”
周晴朵白了他一眼,露出無語的表情。
看到這樣的神情,林晚風忽然一呆,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記起了尚在旭陽鎮時,有一個雨夜,他聽到了一個莫名的呼喚聲,他迷糊的隨著那個聲音進入了一個深山。在那個深山裏,他進入了一座古廟。他聽到有少女的呼救聲,便隨著聲音打開了古廟裏的一個木箱,然後木箱裏沒有人,隻有一本書,那本書極其古老,散發著紅塵眷戀之氣。
“周晴朵,周晴朵。”林晚風念著這個名字,忽有所悟,側頭看向周晴朵嬌美容顏,道:“你就是那一個以書成道的妖,古仙對你施加的封印,是我解開的。”
林晚風忽然苦笑,難怪第一次見周晴朵的真容,他感覺有幾分熟悉。
“怎麼?後悔了?”
林晚風搖頭道:“不,我是擔心,你以書成道,但本質還是妖,怎麼就敢進入我們太玄神宗?”“什麼你們太玄神宗?現在也是我的師門好不好?”周晴朵又白了他一眼,道:“況且,誰告訴你我以書成道便是書妖了?”“不是書妖是什麼?”
周晴朵一本正經的糾正道:“是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