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道童微微一笑,如此一來,紫雷到也不算是浪廢了。
道童繼續著之前的動作,手結法印,將紫雷圈固在手掌間,然後將它凝煉。
一個時辰過去,兩個時辰過去,一天過去,一夜又過去…道觀之前,已經堆滿了凝煉的雷絲。這時,浩蕩不絕的紫雷消失無蹤,創劍上躥下跳的尋覓著紫雷,卻是一無所獲。如今的創劍偶爾散發出一道雷光,也有短促的雷鳴之聲,更有閃電的異像從創劍中一閃而逝。然而,似乎總差了點什麼,令這閃雷異像不得以圓滿。
道童知道,差的是火候。
如果能再來這麼幾次雷劫,創劍定然會創生出新的劍式。
創劍幾番尋覓紫雷無果,不滿的吟了一聲,然後鑽入了道觀裏。
道童看著堆積的雷絲,輕笑一聲,然後將這些雷絲或是合並,或是拉伸,或是彎折,一絲不苟的功作起來。
雷劫消散,位於閃劍宗上空的異像也消失無蹤,林晚風自天空落下,落於閃劍宗的大殿屋頂上,此刻的他並沒有什麼變化,連衣著都沒有損壞,這令得下方廣場上的閃劍宗弟子驚為天人。
整個雷劫持續了一天一夜,在這雷劫之中,林晚風安然渡過,沒有絲毫受傷狼狽,這怎麼不令人心驚?況且,林晚風不隻是浴雷,而是吃雷。吃了那麼多的劫雷,他怎麼吃得下、撐得住?所以閃劍宗弟子皆是甚為崇拜。
林晚風又從殿頂的大洞中落了下來,落在大殿裏。
跟隨而下的還有兩隻射神箭,如今這兩支箭渾身充滿了神韻,同時又透露出紫雷的狂暴之氣,兩支神箭上傳遞出的威壓簡直比孤寒仙劍都濃鬱得多。
因為射神箭的存在,閃劍宗的使用仙劍的弟子竟然發現把持不住自己的仙劍,每一把仙劍都在劍吟,似乎要脫出手去,向大殿朝拜。這令閃劍宗弟子感到駭然,他們隱約知道,這一天一夜的雷劫,似乎煉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除了仙劍,閃劍峰弟子裏大多數人使用的都是靈劍,如今這些靈劍根本承受不住射神箭的威壓,靈劍身上都起了裂痕,一時間,閃劍宗弟子哀嚎不絕。
這些遠遠不如仙劍的靈劍,估計要重回仙爐煆造方能使用了。
大殿之中,如今不隻是之前陪伴的那位護法,能時這大殿的閃劍宗高層基本上在此了,便是那出去蘇星河,也到了這裏,一個個目光如狼,驚喜而又震憾的看著兩架射神弩。
射神弩雖然是一時神器,但它歸終是神器,它的存在,代表著兩個神境修士的命。
如今閃劍宗遇到此等危機,有這射神弩在,這無疑給了閃劍峰諸人很大的信心。見林晚風行來,眾人紛紛讓開了路,眼眸之中多是恭敬。
“大人,不出你所說,確實有弟子背叛了我閃劍宗,欲要損壞我閃劍宗的護峰大陣。”蘇星河開口說道,語氣之間滿是沉重。
林晚風看了他一眼,道:“如何處理的?”
“眾目睽睽之下抓住了他的把柄,然後廢了他的修為,將他逐出了我宗。”蘇星河說道,說話之間,他的眼中有一絲沉痛和悲哀。林晚風心中一動,莫非這人與蘇星河有什麼關係不成?
易昌的師傅為林晚風解惑,“那人是宗主的首徒,年輕一輩之中,唯他實力最高,以被我宗確立為下一代宗主,不曾想,他竟幹出了如此事情。”說話的老者有幾分唏噓,他的徒弟被確為白骨道臥底,被林晚風誅殺,他原本不相信,但看到林晚風取了許益的人頭,而且日前宗主蘇星河更是偷偷告訴了他林晚風的真正身份,這才不由得他不相信。此輩傑出的弟子中,易昌和白驚以都是同輩子當中的佼佼者,沒想到他們都與白骨道有染,真令這些閃劍宗的老人痛心疾首。
林晚風向蘇星河安慰道:“蘇宗主請節哀,貴宗人才濟濟,此等難關,定然會過去的。”
蘇星河搖頭苦笑,太玄神宗貴為仙道第一宗,門下人才濟濟,年輕的神境都不少,仙境強者更是不必說了,哪裏是他這等小門派所能比的,像閃劍宗這等門派,隻要是出了一個仙境強者,宗門會都當作大事來操辦,會發請柬給周圍交好的仙門,以示慶祝。
如今,一下去了兩個年輕的仙境,怎麼能不令他痛心?
林晚風見他神色,心知其放不開心結,便說道:“這一切,都是白骨道種下的苦,所謂因果報應,天理循環,白骨道當為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蘇星河聞言赫然抬頭,目中閃過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