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劍上閃過一道流光。
道童雙眸越發的神彩,倒映著眼前這把霸氣無雙的大劍。它的聲音輕緩而有力,在道壇上輕輕傳蕩,“清通始初,太玄神法,眾劍相合,齊疊一體,霸劍為本,眾劍相合。”
隨著道童的吟聲,頓見霸劍綻放出極為耀眼的光,同時,道壇上其它仙劍也發出光來,然後先後飛了過來,然後融入到霸劍中,每疊加一劍,霸劍威勢就濃上一分。
眾多仙劍疊加後,道童揚起霸劍,對著骨童輕輕一笑,然後一斬而下。
天穹閃過一道明亮,而後又傳出一道驚雷般的巨響。
天地仿佛安靜了一瞬間,接著在下一刻,骨童連人帶盾被一分為二,連同其腳下那一方道壇,在霸劍之下裂了開來。骨道上的白骨紛飛,這一刻,它們似乎從遠古中醒來,隻不過,它們在流血、哀嚎。
“大凶,逃逃逃!”僵童神情大變,隻不過這麼一劍,一劍就將與它修為相當的骨童誅殺,怎麼能不令它心驚?現在,它已經管不得什麼命令了,一心想逃,遠離這個大凶之地,遠離這個大凶之人。
僵壇上泛起黑色的光芒,就在它要離開之際,一道巨劍自天穹上斬下,將它完全給斬碎,僵童頓然絕望般慘叫,“啊,怎麼會這樣?我不甘心啊。我是僵神道的聖子,萬人景仰,怎麼能在此殞落?”
任它萬般不甘,也在霸劍下灰飛煙滅。
兩劍!一劍斬骨童,一劍斬僵童。欲童嚇壞了,之前還在道台的時候,道童就隱約能與他們相爭,如今剛升到道壇,便如此強勢,劍斬王朝暮,劍斬司徒千。
道童對它微微一笑,笑得極為淺淡。然而,這笑落在欲童的眼中,比之惡魔更令它心驚,它不顧一切的要逃,外麵的世界太可怕了,它決定活著回到情欲道後就閉關。但是,那把霸氣無雙的巨劍揚了起來,這時,它驚恐萬狀,因為它感覺周圍都凝固了,渾然動彈不得。
一劍,天地變色。
塵定埃落。
血十和蒼屠從魂戰中脫身,便朝著林晚風撲去。而王朝暮、司徒千經及花鳳公子都站在原地,他們雙目緊閉,都在進行魂戰。雖然五人皆為神境二重,但曆來謹慎的他們還是定下了雙管齊下之計,他們兩人毀林晚風的肉身,王朝暮、司徒千經及花鳳公子毀林晚風的道神。
如此雙管齊下,任那太玄弟子天縱之資,也要在此處栽倒。
“血影大法。”血十低聲一喝,頓時從他身體裏散發著十數道血光,這些血光化作血色的魔頭,在他周身飛舞,這些魔頭在齊聲嘶吼,“魔魔魔,狂笑朝天歌,紅影噬心神,血意染青羅。”
這些魔頭麵目猙獰、凶惡、陰冷,如果撲咬要仙人身上,完全能汙染仙人,將仙人變成它們一樣的存在。
蒼屠見狀,都忍不住遠離了血十些,血十身上的腥味太過於濃厚,令他不喜。不過,此刻斬殺太玄天驕要緊,他遠離血十,卻也與他同步前行,前行之時,他背後出現一道一丈多高的虛影,這個虛影籠罩在黑笠之下,全身漆黑卻又泛著黑色的幽焰,頭部低垂。
隨著蒼屠的前行,他背後的虛影也漸漸蘇醒,它緩緩揚起頭,目中射出兩道紅光,而它雙手緊握的死鐮,也緩緩地的揚了起來,有滔天的殺機從死鐮上傳遞而來。
眼見血十和蒼屠逼近林晚風的肉身,寧若南終於忍不住出手,她的出手是從陣中扔出了五麵陣旗,撒在血十和蒼屠的周圍。這五麵陣旗上分別以丹青道法繪有金鑫、木森、水淼、火焱、土垚。
“五行極陣,將你們困個半刻鍾,想來還是沒有問題的。”寧若南自言自語,然後便托起腮打量起林晚風來,見其生得英俊,身上靈氣逼人,越看越是心喜,“這個人是我相公?不會吧?老天對我太好了,送這麼一枚俊男給我,不過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姑涼,我要矜持。”
血十和蒼屠被困在五行極陣當中,要麼便是重重金山,要麼便是無際老森,要麼便是荒涼大漠,要麼便是浩瀚深海,要麼便是灸熱火口。初使看到金山,兩人還不由一喜,那金山不隻是耀眼,還極為迷人,而且金山不隻是一座,如果得到如此金山,即便不拿來揮霍一空,堆在自個兒洞府裏養眼煉心也是好的,隨後他們便發現不對了,因為金山太多了,數不勝數,一座接一座。
金山是多,因為這是五行極陣中的金鑫之陣,能不多麼?
兩人很快意識到被困到了陣法當中,兩人都是以殺伐見長,對於這陣法一點都不通,兩人在金鑫陣中急得團團轉,卻沒有什麼辦法,不過不需要他們有什麼辦法,僅片刻時間,陣法自動變幻,變成了木森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