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他喝出了血腥味道,可見這一次的劫難之重,絕對的凶災、血劫,需要小心的應付。
林晚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在巨大壓力下的猛烈心跳。隨著他的吞吐,驚悸的心緩緩的平靜了下來,但他腦海卻是一團亂麻。
如今怎麼辦?回師門請救兵?這不可能,太遠了,短時間裏根本來不及。難道要躲起來?可是,又要躲到哪裏去?想到這些個問題,剛剛平靜的心又悸動了起來,這令得他煩躁的在大廳裏走來走去。
“大人,你怎麼了?”楚子奇看見林晚風這種樣子,不由出聲問道。通過這次事件,林晚風在他眼中仿佛是一尊神祗,似乎無所不能,這一次那麼多的仙境強者出現在清城城外,每一個強者的氣息都極為強大,其中任意一個人似乎都能將他碾殺無數遍,但是這些個強者,都被林晚風給誅殺了,這令得他震憾無比。也就是這次事件,這令他對林晚風無比的敬畏,這個城主大人雖還年少,但修為不凡,而且極為的有情義,跟著這樣的人,一生必定不用擔心被舍棄。
如今他見林晚風心事重重,所以立即關懷。
對於他的關懷,林晚風先是隨意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又猛然的看向他,這一次,林晚風眉心處的紅色印記在頻頻閃動,而且其神色很是驚惶,似乎其發現了什麼極為驚異的事。再緊著,林晚風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這令得楚子奇一頭霧水,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什麼不對啊。
楚子奇沒有疑惑多久,因為隻片刻時間林晚風就回來了,林晚風說道:“你們每一個人都頭頂血光,大事不妙啊。”
原來剛才林晚風看了所剩下的十餘個神教成員,發現每個人頭頂三尺處都籠罩著一片血光,血光之中有陰魂的笑聲傳出,那聲音帶著濃濃的冥性,似乎是九幽地獄裏的勾魂使者發出的。這令得林晚風明白了,這次的凶災血劫恐怕連他身邊的人都會牽連,事態非常嚴重。
楚子奇聞言後心裏一緊,道:“大人,既然已經料到有災劫,那我們躲著它不就成了?”
林晚風歎息了一聲,道:“普天皆修界,躲?能往哪裏躲?”
說到這裏,他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了融入自己神魂裏的那一座古齋,如今有一絲希望了,也隻有這麼一絲希望。想到這裏,他對楚子奇說道:“你和吳害去將剩下的成員都集中起來,有事情要做。”
見林晚風說得鄭重,楚子奇似乎也知道事情的緊迫性,當即點頭道:“是,大人,我這就去。”
“對了,你們把那個白骨道弟子怎樣了?”林晚風好奇問道。
提到那個白骨道弟子郎昆,楚子奇的臉色陡然變凶惡了,道:“我們砍了他的四肢,把他泡入了裝有鹽水的壇子裏,昨天我看了一下,他已經沒氣了,都還沒怎麼折磨就死了,真是便宜了他。”
砍了四肢泡在鹽水壇裏,聽到這種話,林晚風眼睛微微一縮,這是一種很折磨人的方法,很凶殘!不過他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點了點頭道:“不錯,這麼快就死了,確實是便宜了他。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去罷。”
“是,大人。”
楚子奇走後,林晚風的神魂立即進入到古齋,這一次出現在那一座大殿之中。他坐在大殿的王座上,看著大殿兩邊那些殘破的神像,他莫明其妙的難過,卻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心裏隱隱有一絲感覺,這些殘破的神像與他有著莫大的幹係。
林晚風很難受,難受得雙掌掩住了臉,有淚禁不住流了出來,又從手掌間滲出,滴落到身前那一張低低的古岸上。
就是這麼一滴淚,卻如仲夏後一場清雨,洗去了古岸上所有厚積的塵埃。
林晚風感受到了異樣,他挪開了手掌,望向了身前的古岸,這一瞬間,他呆了一呆。這張古岸散發著白光的光芒,他發現這張古岸竟然是一張地圖,地圖上橫著“摘天王圖”四個字,而王圖上還標注著許多的疆域。
就在他觀看的這時間,摘天王圖上所泛的白光漸漸微弱,最後隻留下地圖中央一點點標注著“摘天王城”的地方還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