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精與凶獸檮杌以獸語交涉了一陣,最終在凶獸檮杌蠻不講理的吼叫聲中敗下陣來,搭籠著頭腦帶著一人一獸向霧穀深處走去。
凶獸一改之前無精打采的模樣,精神抖擻地邁著虎步,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
林晚風好奇地問道:“你讓它帶我們去哪兒?”
“吼……”凶獸嘲著少年叫了一聲,凶獸刻意壓低了聲音,顯得有些低沉,但這樣的聲音還是讓前麵的兔精反射性發了一下抖。
林晚風又問道:“你是不是讓它帶我們去你抓它的地方?”
“吼……”凶獸回應的還是一道吼聲,然後搖了搖頭。
林晚風露出沉思之色,沉吟了片刻,眼中閃過一道亮光,道:“你讓它帶我們走出霧穀?”
“吼!”凶獸還是搖頭。
林晚風奇道:“那你讓它帶我們去哪裏?”
凶獸頓時來了精神,眉飛色舞地吼著,顯得極是興奮,入情處,它甚至還在留口水。
林晚風頗感無奈,問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問出來,隻看到凶獸獨自在那演獨角戲。不過還是有收獲,最大的收獲便是發現凶獸的表情還是很豐富的。
吼了片刻,凶獸檮杌也感覺到跟那少年沒有共同語言,便停止了吼叫,轉而催促著兔精走快點。
林晚風忍住心中的好奇,安安靜靜地跟在後麵。
不多時間,少年感覺到整個霧穀都在顫抖,其中還有獸鳴之聲,便停了下來,疑道:“怎麼回事?”
這時,兔精轉過了身體,露出一副糾結的表情,最終它還是在凶獸的吼聲中屈服,無可奈何般點了點頭,然後豎著兔子手示意一人一獸小點聲。接著,大小兩獸和一個少年便像是作賊一般,鬼鬼祟祟地向聲源處摸去。
不多久,兩獸一人便來到了一處視線相對開闊的大山穀裏。
這個大山穀裏霧氣較為稀薄,穀中在很多長相奇異,體形比凶獸還大的怪石。而在穀中部至穀底,則有一個大水潭,這個水潭占據了這一個山穀一半的位置。
此刻,大水潭的正中央,正有兩個怪物在爭鬥,一怪為蛇,渾身漆墨,蛇結成盤陣,難以說清其長度,隻能見到碩大的蛇頭長著一綠冠子。而蛇的對麵是一烏龜,此烏龜長相也很巨大,與凶獸檮杌的體形有得一比。烏龜的殼很是厚澤,殼格之間布滿了許多玄秘的紋路,似法銘,如道則。
這一蛇一龜相鬥得甚是厲害,似飛仙與人武相鬥。大黑蛇操縱潭水凝形攻敵,而大龜僅是憑肉身與大黑蛇相爭。
青冠黑蛇與大龜交了一擊,各自退了開來。青冠黑蛇依舊結站蛇盤陣,而大龜則老神在在的背著雙手,一蛇一龜都是浮在水麵上,互相凝視著,潭水竟沒有蕩起一點水紋。
嘶~~
青冠黑蛇吐著信子,目光陰寒。
它身下的潭水,以極快的速度被冰封,一直朝大龜封去。大龜背負雙手,腳下一點,身體便騰空而起。
這個時候,青冠黑蛇探出了頭,宛如黑龍出洞,張口向半空的大龜咬去。它那張大口估計連一頭象都能吞下,張口間縷縷黑氣散發,腥氣森森,毒信深藏,極是駭人。
半空的大龜見狀身體往下一沉,以比騰空還在快的速度墜了下來,落到已經全部冰封的潭麵。
青冠黑蛇早有所料,蛇身如弓,俯首低咬。
大龜亦是料到如此,背負的雙手結著法印,身體竟一化為四,四個身體皆很凝實,讓人分不清真假,同時四個身體分開,向四方散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