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拿起銅鏡,若有所思的望著,銅鏡倒映出她的絕世嬌顏,她淺淺的笑,鏡中的人兒也淺淺的笑,她與鏡中人對望一會兒,突然開口,“唯月,剛剛來的那兩人誰是你口中的主子?”
“是,是陛下。”唯月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盯著衣角,根本不敢直視清婉。
“是嗎?陛下呀,我還以為是慕容太醫呢。唯月,看著我的眼睛,”清婉目光空靈卻透徹人心,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聲音近乎縹緲,“那,回答我,陛下叫什麼名字?登基多久了?”
唯月唯唯諾諾地抬起頭來,望著清婉空靈雅致至極的雙眸,不自覺地幹笑兩聲,心下緊張不已,“陛下名叫司徒錦,一個月前登的基。”
清婉抿著粉唇輕輕點了點頭,一個月前,不剛好是七叔逼宮謀反的日子嗎?看來與七叔裏應外合的是司徒家無疑,隻是,七叔是如何搭上司徒家的線的呢?
“這裏原來的那位清婉小姐呢?”清婉不動聲色的問道,暗自告誡自己先別想這麼遠,把握好眼前,“既然我現在是清婉,那她去哪了?”
“噗,”唯月嘴角彎彎,笑了起來,柔聲回答道,“婢子之前從未見過那位清婉小姐,這座院子在您來之前一直是座空園。”
“你的意思是根本沒有清婉這個人?那婉貴妃一說又是何來,宮中妃位總不能還有假吧?”清婉麵色一冷,瞳孔急劇收縮,千百個想法在腦海中形成,卻又被她一一排除。
“當然不是,聽說清婉姑娘身體一直極差,可能早就不在了,陛下尤為思念,才一直保留著這座院子。”唯月見清婉臉色一變,知曉她在想什麼,急急忙忙解釋道。
“哦。”清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她隻是湊巧感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頂了清婉之名?還是說,這一切其實都在某些人的計算之中,一切都是一個局?
如果真的是後者這樣,清婉倒吸了一口涼氣,太可怕了,那人心機真的是深不可測啊。
先不管這麼多,走一步是一步,車到山前必有路吧,清婉收斂的心思,輕啟櫻唇,“這座園子離皇宮有多遠?”
“婢子……不知。”唯月膽怯地搖了搖頭,緊咬著泛白的下唇,“婢子十歲來到京城,在這沒親沒戚,受盡了屈辱。所幸不久就遇到了主子,從此,便再沒邁出過這座園子的門。”
“再也,沒出去過?”清婉微微蹙了蹙柳眉,看唯月的年齡少說也有十五六歲,整整五年從未離開過這?“為什麼?是司徒錦的限製嗎?”
“不,不是!”唯月急忙抬起頭來,連連搖頭,眸中雖然還透著膽怯但卻異常堅定,“這是我們的條件!並不是受主子的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