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童應聲而入。
她裹著一襲輕裘下麵露出如玉般赤足顯是在睡夢中被叫起來的。而且她根本未換衣裳隻著了內裳進來肩頭大腿露出大片如雪肌膚輕裘下可見薄若蟬翼的衣顯然是聽得呼喚直接就衝入中軍帳中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玉童在紀若塵身後立好一雙鳳眼不住地瞟著姬冰仙。
紀若塵向姬冰仙一指道:“她一定要與我切蹉道法很是麻煩。你給我想一個辦法令她輸了這次後再也不會來煩我。若能辦成此事自然有你的好處。”
玉童媚眼如絲先向紀若塵望了望道:“主人您好象傷了?而且傷得很厲害?”
若塵淡淡地應了一聲道:“今日道心不穩氣血倒攻現在仍未恢複。”
玉童目中一亮她自然知道道心不穩、氣血倒攻這八個字意味著什麼一個不好那就是道行全失!或許自回人間之後這一刻方是殺他的最好機會!
紀若塵忽然盯了玉童一眼道:“想殺我就快點我今晚心情很是不好!”
玉童心中一凜幾乎是下意識地道:“不敢!”話一出口玉童便知道自己今生今世都不會再有機會脫離紀若塵了。
此刻她幾乎可以斷定自己道行法力已遠在紀若塵之上對他的畏懼和服從卻是已深深刻入骨血連半點動手的念頭也不敢興起!
她也是能決斷的人物當下便拋開叛意向姬冰仙笑道:“鬥法切蹉總得有點彩頭要不然你輸了便隻是輸了以後再重新來過便是這不成了市井無賴了嗎?”
姬冰仙看都不看玉童隻向著紀若塵道:“你此刻雖然受了傷但還能提到上清境界。我也不占你便宜四方仙甲和兩種法相我都不會用隻以本身修為道法與你一決高下!若我輸了除了不會答應你今後不再較量之外其餘任你處置!”
紀若塵閉目不語玉童知道這是讓自己全權處理的意思。於是嫣然一笑拍手道:“好一個任你處置!那如果這次輸了以後你還要較量的話是不是條件也和今日的一樣?”
姬冰仙斬釘截鐵地道:“就是這樣!”
玉童嬌俏地笑道:“甘為求索大道而舍卻已身真是可欽可佩呀!這就叫朝聞道夕死可矣吧。可惜你永遠也勝不了我家主人。這次的較量我就代主人答應下來了你若輸了我家主人自然不會殺你那豈不是便宜了你?這條件嘛……”
她向姬冰仙眨了眨眼睛道:“若你輸了便自己將衣服都脫了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讓我家主人看個明白便是這個條件!如何你賭還是不賭?”
饒是姬冰仙勘破生死也未想到會是這個條件!她性情剛烈卻又極是自傲怎想得到被玉童給下了這樣一個大套?可是她已放下話來要她反口不應怎舍得下臉麵?
臉色陣青陣白地變幻數次後姬冰仙一咬牙喝道:“我答應了!我便不信這次仍會輸給你!”
紀若塵雙目低垂實則心中也有些紛亂。他找來玉童本意是以毒攻毒讓那兩個女人自去糾纏未曾想卻是這個結果。
至於輸給姬冰仙自蒼野複生那一刻起他還從未敗過且在紀若塵心中在這人間他絕不願敗。
玉童在紀若塵耳邊低聲道:“主人您如果真的不想以後有無窮無盡的麻煩那麼這次收賭注的時候可是萬萬不能放水哦!”
也不等紀若塵回答玉童便扔下一串清脆笑聲出帳而去。
中軍帳中一片死寂。
良久姬冰仙麵容一整周身如罩上寒霜道:“若塵兄請賜教吧。”
紀若塵輕歎一聲遊於四野的部分神識回歸一時帳內風起雲生真元也瞬間攀升至上清至仙之境。
他緩緩站起向姬冰仙道:“今日便讓你知道在三清真訣之外實另有廣大地!”
一輪半掩圓月之下玉童坐在高高的旗杆橫桅上以手支頜借月色望著不遠處的中軍大帳雙腳蕩啊蕩的隻是在想:“……嗯究竟誰會贏呢……”
月移星轉……
終於中軍大帳帳簾掀開姬冰仙自帳中步出足下如行雲流水瞬息間已進了自己營帳。
玉童看得分明她依是那萬古冰封的模樣身上衣服整整齊齊與入帳時不差分毫。
“啊這樣啊……那麼主人到底收到了賭注沒有呢?”
玉童當然不敢去問隻能努力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