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那人穩住身體聞言又慌忙伏在地上顫聲道:“他沒有過名字不過……采薇將軍好像識得這人他叫什麼……翼軒。”
翼軒二字一出殿中突然一片寂靜。
過了許久龍皇方才張開雙眼徐徐地道:“原來是妖皇到了我道是還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和膽子敢在東海深處與我紫金白玉宮大軍為敵。右相你既然知道來的是翼軒卻隱瞞不報該當何罪啊?”
那人慌忙叩頭急道:“臣孤陋寡聞從未出過東海一步實不知道翼軒是誰絕非有意欺瞞!陛下老臣忠心可鑒啊!”
龍皇哼了一聲反而沒了怒氣隻是冷冷地道:“此罪非待此事了後朕自會治你的大罪。哼既然妖皇來到東海本皇就親自去會會他且看他有多大的本領。諸卿抬朕的披掛法寶來!”
此時殿側走出一個中年文士模樣的人沉聲道:“此事萬萬不可!陛下此次重修金身功行尚未圓滿怎能輕易以身犯險?陛下一身係東海
水族上下安危凡事當以大局為重不可學人逞一時的匹夫之勇。依臣之見此時該當喚玉鱗龍皇出關一同前往迎戰方為萬全之策。陛下若一意孤行臣當以死相諫!”
座上碧海龍皇聞言麵色一沉冷道:“你好大的膽啁!喚醒玉鱗龍皇至少需要三日左相難道這三日中就任由翼軒妖放肆不成?”
左相沉聲道:“怕是隻能如此!”
碧海龍皇一張臉整個地黑了下去默然良久方才怒哼一聲起身回後宮去了。
殿中群臣見碧海龍皇離去也都各自散去。待出了宮後一個青年男子見左右無人方低聲憤憤地道:“左相大人右相方才竟然推不
知道妖皇翼軒是誰實在是太過無恥!我看他欺瞞不報分明是想借妖皇之手除去采薇將軍!”
“住口!這等話豈是你得的!”左相低喝一聲神色俱厲。再行出一段路他才低聲道:“右相乃是玉鱗龍皇寵妃之弟碧海龍皇怎麼可能治他的罪嘿!”
那青年人遲疑片刻又忍不住問道:“左相大人剛才陛下盛怒之下要迎戰妖皇您怎敢那麼衝撞陛下?萬一陛下怪罪下來怎麼辦?”
左相默然片刻忽然長歎一聲道:“我聽聞妖皇翼軒身有上古妖龍血脈上6地海中無處不可去得千萬莫要以為在東海海底他就施展不開手腳了。依我看恐怕就是玉鱗龍皇醒來二位龍皇聯手也未必奈何得了翼軒不定還得喚起九龍龍皇才行。唉陛下怎會不清楚這個?他隻是作個姿態而己而我這等作臣子的在這種時候自需挺身而出給陛下個台階下。你啊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那年輕人初時迷惑後來恍然大悟待回過神時才現左相早已去遠急忙追了下去。
“真是好大的陣仗!”
這一句話紀若塵是寫在一個符上遞給顧清看的。顧清看過後以手擦去符上字跡又寫道:“你靈氣鬆動心些伏著。不然的話一會我可不救你。”
紀若塵微微一笑輕輕在顧清伸過來的手上握了一握占了些露水便宜才轉頭望向遠方。
此時二人藏身在一座巨大海礁之頂隱身於稀疏的水草中間。這座海礁高高立起足有數百丈高礁頂並不是好的藏身之所。但深海中光線黯淡隻有海礁魚類出的微弱光芒照明是以東海水族巡查大多靠的是氣味和靈覺很少有靠雙眼尋物的道行越高就越是依賴靈識探察。這種情況下藏在哪裏都差不多紀若塵與顧清自然選了個位置好的地方。而二人所寫之符乃是特製而成書寫時不顯靈氣最適合隱匿形蹤之用。
遠處正聚集著千名東海大軍!
這千名水卒與數十員海將散在上下四方圍成了一個方圓數千丈的大***個個張弓舉叉殺氣騰騰作勢欲撲!
的確是個大陣仗。
可是如此陣勢當中圍著的隻有一個人。那人浮於東海水軍中央擺了個臥佛姿勢以手支頭雙眼緊閉鼾聲大起竟是在睡覺。
他胸中似乎自有地一呼一吸足足有一盞熱茶的時間。每一次吸水東海水軍就會向前飄進一尺而那人一吐水眾水軍又會悄然退後一尺。眾水卒或許是過於緊張完全沒有察覺自身位置的變化。
東海大軍張牙舞爪揮舞刀叉殺意如潮!
但過了足足一刻辰光也未見他們一擁而上讓紀顧二人看得氣悶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