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懷素策馬進入襄州城之時已是第三了。三前生的詭異事件街頭巷尾反反複複議論了二也就談不出什麼新鮮花樣來了。於是百姓們迅淡忘了此事轉而議起其它的話題來。懷素又急著趕路是以她雖然感覺到襄州城內有一絲非同尋常的陰寒氣息也並未往心裏去過。
她大略用了點茶水點心就繼續上路不片刻功夫已離開了襄州。出了襄州城後她隻感覺心頭的那絲陰寒之意有增而無減但這縷寒意來自於哪裏她可就不上來了。
懷素駐馬回遙望著遠方的襄州城暗思是否在城中錯過了什麼。
她正思索著猛然間全身一僵!她隻感到有一隻冰涼之極的手正在撫摸著自己的後背並且順著脊椎一路向下直至捏遍了她整個脊柱為止。
如同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懷素通體冰涼那隻手所過之處一片麻木早已令她動彈不得。她不斷地提醒自己這不過是幻術萬萬不能道心失守。可是這種感覺如此逼真又怎麼會是幻術?若真的是幻術那施術人的道行之高她已不敢想象!
就在她竭力與心頭的恐懼抗爭時一個悅耳的聲音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響起:“真是一根好骨頭當得起上上之資!這幾十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的骨頭呢!”
一聽到這個聲音懷素已知背脊上的那隻手非是幻覺。她心中一陣絕望道心終於失守一縷冰寒順著脊柱漫延瞬間擴散至全身懷素身體一軟已倒進身後那人的臂彎中。
那人也不停留抱著她騰空而起。懷素隻看到周圍景物以不可思議的度向後退去然而耳邊卻不聞任何風聲。單以這馭氣飛行的度看挾持了自己的這人道行就不比玉玄真人稍遜。
懷素勉強鎮定叫道:“我乃是道德宗丹元宮門下弟子本師乃是玉玄真人!你又是何人膽敢挾持於我?若將我放下還可不予追究。不然的話我們道德宗可不是隨便什麼人能惹得起的!”
那人陰笑道:“是嗎?我知道你們道德宗有一門秘法可以將敵人音容道法等方麵特征傳給宗內以備日後尋仇。這一次你措手不及未能運使這個法門。不過沒關係你也不用苦尋機會了我幫你一把就是。”
話之間懷素隻覺得一道冰流自後腰處侵入自己體內循著經脈運行一周恰是那傳訊秘法所需行的線路。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一縷毫光已自她眉心飛出穿入際將訊息傳來道德宗內去了。
可是懷素心中非但沒有絲毫喜悅反而完全被無止盡的恐懼添滿!這人竟然能夠逼使她自動運出道德宗秘法這又是何等手段?
她勉強轉了轉頭這才算看清了那人麵容。這張臉清奇中有陰柔頗似女子的嫵媚然而那雙眼中卻是在燃著熊熊的火焰!
那人向懷素望了一眼笑道:“不必驚慌我對你身體道法的了解肯定比你自己要清楚的多!”
這句話一入耳懷素更是心驚怎可能不慌?
噩夢還遠遠未到盡頭。
連續飛了幾個時辰之後懷素已不知到了哪裏。在黃昏時分那人將她帶入了一個山洞。山洞並不深但很高大開闊一道清泉從一角湧出蜿蜒出了石洞。石洞正中有一座石台顯然是新製而成。
那人將懷素放在石台上開始給她寬衣解帶轉眼間就將她剝得一絲不掛仰置在石台上。
懷素又驚又羞麵對著行將到來的奇恥大辱她心中的確是有羞恥感覺可是遠遠不如驚懼來得強烈。懷素性情剛烈並不是貪生怕死之人然則在這等時候她怎麼會怕了眼前這人呢?
看著懷素赤裸健挺的身體那人眼中的火焰越燃越烈他似是不堪承受內火煎熬一把脫去了身上道袍精赤著上衣開始一寸一寸細細撫摸起懷素的肌膚來。他十指冰涼所過之處如有針刺懷素隻覺得又是涼又是麻又是癢又是痛不出的難受可偏偏又分毫動彈不得。
“你這無恥淫徒有種就將姑娘一刀殺了!”懷素叫道。
“我叫虛無可不是什麼無恥淫徒。”那男子低沉地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似乎也在透著狂野的火焰隻是這火焰也是冷的。
虛無取過一片長方形的石刀用左手一擦石屑紛飛之中一把精致而又鋒銳的石刀已成了形。
他張口吹去刀鋒上最後一點塵屑才以左手溫柔細致地撫摸著懷素秀麗的麵龐笑道:“你放心你是我這幾十年來得到的最好材料我絕不舍得把你隨意浪費在一些虛無飄渺又或是無關緊要的計劃上。我會用你來進行一個至關重要的實驗!這幾十年來我已經反複思索了上千次這一實驗的每一個步驟隻是苦於尋不到一塊合適的材料。可是現在我有了你就至少有了三成成功的把握!你明白這意味什麼?這意味著一旦我的構想能夠成功將在這塵間開辟一塊全新的領域!不不你不會明白這當中的意義你隻需要知道我們所做的事是前無古人的這就足夠了。而從此以後我虛無的名字將列入道典與曆代飛仙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