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高二也要結束了,期末考試和獎學金的評比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由於獎學金,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學習上,跟海洋他們玩的少了一些,元朕跟我是同桌,天天罵我掉進錢眼裏了,為了獎學金,都不跟他們一起活動了。
“幸好我們在一班,知道你在班裏坐著,不然都要報警說你失蹤了。”皇上沒好氣的說。
我開玩笑的說:“你們幾個大男人還能有什麼活動,是不是又看上哪班的小姑娘,天天一下課沒事就守在人家班門口。”
“最近也沒看到田甜,她已經請了一周了假了吧,到底家裏出什麼事了?”我擔心的問元朕。
“這個還真不知道哎,他也沒跟我們說,我們也挺擔心的,田源知道她家在哪兒,要不周末去她家看看。”
“這幾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等放學我再打電話試試吧,突然去她家太唐突了。”
“嗯,也好。”皇上說完就去找田源了。
晚上放學我給田甜打電話,響了好久終於打通了:“你怎麼這麼久沒來學校,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家裏出什麼事了,我們都很擔心你。”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突然輕聲啜泣起來:“天天,我現在無家可歸了,你來找我好不好?”
“你現在在哪兒,已經這麼晚了,你呆在原地別動,我去找你。”問了她現在的位置我急急忙忙騎車去找她。
找到她的時候隻見她孤零零的蹲在行李箱旁邊,臉上掛著淚花。我也沒有多問,先把她帶到我家。安頓好以後我才忍不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天,我不想在那個家呆下去了,原來我爸跟我媽早在一年前就離婚了,隻是考慮到怕我接受不了,才還住在一起,想慢慢再告訴我。最近我媽從家裏搬出去了,可是,我爸他竟然從外麵帶來一個女人,還頂著大肚子,再有兩三個月就生了。我爸怎麼能這樣對我媽,他難道還想把我也從家裏攆出來嗎?”可能積壓的不滿,委屈太多太多,當她把這些說出來以後眼淚就傾盆而出。
“天天,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我不知道她在家的這幾天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明白那時候於嫣說田甜是沒人要的孩子的時候田甜的反應,這時候我隻能抱著她,給他遞著紙巾,安慰著她。很快,哭著哭著,她就睡著了。我輕輕逝去她臉上的淚水,調了調空調的溫度。關了燈,我轉身走向窗口。
對麵的樓層裏還有亮著燈的幾戶人家,樓與樓之間的距離並不寬,我能聽到對麵嬉笑打鬧的聲音,循著笑聲看到兩個身影,應該是母親在給孩子洗澡,小孩兒調皮,就和媽媽玩起了捉迷藏。看起來簡單卻美好的幸福。
我的家庭也很簡單,爸爸,媽媽,還有弟弟。很早以前,爸爸的公司破產,欠了很多的債,過年的時候爸爸在外麵躲債,家裏來了要債的人,媽媽就把我和弟弟關在房間裏,我能聽到外麵的摔打聲,等那些人走了以後家裏就一片狼藉。這時候媽媽會抱著我哭,弟弟也懂事的幫媽媽擦去眼淚。因為沒錢也沒有精力照顧兩個孩子,我就被送到鄉下老家念書。這幾年,家裏的債務也還的差不多了。經濟也穩定了,我也被接了回來。
這幾年一個人過來,也孤獨,也獨立。老家的夏天知了會不知疲倦的叫完一整個夏,池塘的蛙聲也會響徹一整個夏夜,夜晚的天空,星星像鑽石灑滿整個夜空,白天,種滿蓮花的池塘就成了孩子們的樂園。十幾歲的年紀,張揚,叛逆,我似乎直接忽略了這些,安靜又恬靜的在這裏生活著。卻也更渴望家人的關愛。
看著熟睡的田甜,雖然不能理解她的家庭,但是我知道我們一樣,我們還是孩子,我們還需要家人的關愛,我們希有一個幸福和諧的家庭。
第二天,我們一起上學,海洋,田源,元朕也知道了田甜的事情,都勸她回家去,畢竟那是大人的事,不應該由我們承當後果。田甜的父親因為她晚上沒有回家找了他一夜。不管她的父親母親背著她離婚了,還是她的父親又重新組建了家庭,畢竟,他是一直愛著田甜的。
沒多久期末考試也來臨了,我如願以償的拿到了獎學金。暑假我會去學畫畫,田甜會跟著媽媽去東北姥姥家,元朕會跟著家人出去旅行,海洋和田源要照顧家裏生意。
漫長的暑假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