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蕁兒”待譚憶走後,慕夜轉身看向西鑰蕁,眼神恢複了溫柔。
“縱使以前再愛,也回不到從前了。”西鑰蕁說完轉身離開,慕夜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那背影那般憂傷,又那般落寞。也許,她還是放不下以前的那段感情,畢竟喜歡了那麼久。也許她現在隻是想靜一靜,她有自己的選擇,那是她的自由。
涼亭之上,她靜靜的坐在玉桌旁,眉頭微皺。是的,她喜歡譚憶,自從她懂事起就發誓,今生隻嫁他一人,那時的她,是多麼天真,多麼渴望這一天的到來。然而,天不如人意。五年前的事情,已經讓她徹底絕望,他們之間早已成了過去,她對他即使再有念想,也不可能回到以前。她好想重新開始,可她沒有勇氣,她內心很矛盾,也許她就是這樣一個敏感的女子,經曆過一次背叛和傷害之後,就不敢再重新嚐試。她就是這麼需要人保護和嗬護,就是這麼敏感和脆弱。
她想起了她和慕夜初識的場景,他的眼神,是那麼迷人,那麼深邃。她想起了他們一起比劍,桃花樹下,花瓣紛紛揚揚,伴著芬芳,他們打成了平手。她想起他第一次吻她的那一刻,她是那麼驚心動魄,竟失手打了他。她想起他赤裸身體,耗費真元為她療傷。她想起了他們一起彈琴吹簫,使整個宮中的弟子沉浸其中……她想起了好多好多,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她隻想靜下心來好好練功,可是,她卻無法做到。
蕭聲又一次響了起來,這次,失去了上一次溫柔和諧的音調,而是平靜猶如海麵一般,清新猶如微風吹拂一般的聲音。他站在她的身後,靜靜地,一動不動,隻是吹簫,他知道,她需要平靜。
西鑰蕁知道他就在身後,於是,輕輕的靠了上去,靠在他的身上,她現在也許隻是需要一個能夠依靠的東西,讓她放鬆。
慕夜沒有停,依然吹著蕭,許久,許久,感覺蕁兒氣息平穩下來,才停止吹簫。他本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可是,她卻開口說話了:“慕夜,如果你是我,你會選擇那個你喜歡了多年最後卻傷害了你的竹馬,還是選擇後來出現的那個可以為你奮不顧身甚至舍棄性命的人。”
蕁兒知道,她不該問他的,可是,她想聽到他的答案。
慕夜低頭看著靠在他身上的女子,她多麼需要一個人來嗬護啊!他扶起她,隨後坐在了她的旁邊。
“隻可惜,我不是你。”慕夜沒有回答,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不是你。對啊,他不是她,他又怎會知道,該選擇誰,又該放棄誰。“有些事情,別人替你做不了主的,你隻要隨心,隨性,這樣才不會後悔。”
蕁兒沒有說話,隻是眼神空洞,她的心裏到底裝的是什麼。
“無論你選擇誰,我都會尊重你的想法。隻要你幸福,我別無所求。”慕夜低沉的聲線飄蕩在亭中,這一刻,她心軟了。
“慕夜,謝謝你。”蕁兒轉頭看向他,眼神中多了一絲溫柔。
慕夜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此刻的蕁兒感覺到了心安和溫暖,這是許久以來她第一次感覺到的安全感,這一次,她想,她的終於融化了,也許這次,他是真的動了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