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在祁老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點了點頭,這才麵色凝重的緩緩道來。
原來此人名為陳錦,乃是秦書寶手下的一員通訊兵。前些日子,迦邏王朝的一股部隊偷襲了正在視察癲河的秦書寶。
秦書寶猝不及防之下,被生生擒住,而隨行人員也是無一幸免,而他則是因為實力低微,沒引起敵人的重視,僥幸逃得一命。
十萬火急的他向這裏的守將魏延報告了此事,然而就在此時,天空是烏雲蓋頂,一場暴雨是突然而至,然而這場暴雨一下就是七天七夜,致使城中是房屋倒塌,積水難以排出,造成了這番景象。
聽到這裏,秦默與祁老也是暗鬆了一口氣,按照陳錦的話來說,秦書寶也許還活著。
不過祁老卻是疑惑的問道:“現在洪水已經退去,為何不見其他人的蹤影?”
秦默也點了點頭,感覺此事應該不是那麼簡單。
陳錦繼續說道:“洪水過後,迦邏士兵前來攻城,這種情況下,魏延所率部隊自然是節節敗退,撤到了百裏之外的曲靖。至此,慶陽城破,城中百姓淪為魚肉,死的死、傷的傷,是哀鴻一片。不過伽羅士兵並沒有趁勝追擊,在燒殺搶奪一番之後,又是匆匆退去。
然而,在他們離開後,這裏爆發了一場史無前例的瘟疫,城中活下來的百姓是紛紛中招,被派來探查的士兵也毫不列外的中招,至此,瘟疫逐漸擴散,蔓延至軍中,無奈之下,守將魏延下令把身中瘟疫之人驅趕到五十裏地外的癲河,在那裏成立救助站,並奏請王上,派禦醫前來救治。”陳錦說到這裏,臉上露出憤憤之色。
接著又繼續說道:“所以現在的慶陽城就是一座空城,不過這次的瘟疫實在太厲害了,就連前來救治的禦醫都未曾幸免,是紛紛中招,魏延將軍見事態嚴重,便是下令嚴查周邊城鎮,隻要發現一例瘟疫的攜帶者,立刻處死,並焚其村落。”
“嘶!”祁老也是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事情已經演變到了這種不可收拾的程度。
“恩公,您能解去我身上的瘟疫,還請施以大恩,救救那為數不多的百姓吧。”陳錦雙手一抱拳,是虎目含淚的跪下。
祁老是趕緊攙扶,“那你趕緊帶我去,此事不能耽誤。”
陳錦心中大喜,帶著師徒二人是直奔五十裏外的癲河。
······
一路無話,幾人毫不停歇的走了足足三個時辰才來到了一條大河之前。
看著麵前的大河,秦默是心中震撼。河水極為寬廣,水麵則是呈現出黃色的泥湯狀,沿著河道是滾滾而下,巨大的河水爆發出轟隆隆的聲音,令人是心生敬畏。
“前段時間又下了幾場暴雨,現在的癲河水位暴漲,也不知多少村莊遭了殃,避難所就在那裏。”陳錦指了指一座高山,隱約能夠看見一個巨大的山洞。
“怎麼把避難所搭建在這裏?即使物資運輸到這裏,也很難弄上去啊?”祁老疑惑的問道。
“哎,原來搭建在平地,奈何連日的暴雨,原來的地方早被淹沒。現在別說物資,是個人都不想到這來。”陳錦神色有些暗淡的說道。
“恩。”祁老二話沒說,當先帶頭向著山洞行去。
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幾人便是來到了山洞之前,不過入目的一切卻讓得所有人一陣揪心。
入眼的足有幾十來人,紛紛躺在洞內的岩壁之處,仿佛沒了氣息一般,祁老連忙上前一探鼻息,直到檢察了所有人後,這才臉色難堪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