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孫兒,秦默,你在哪?”秦戰一身青灰袍子,嗓門極大,進來之後,直接就對著宿老一番數落,嚷嚷著找秦默。
雖然他個頭不高,但一雙虎目卻是金光四射,來回掃視著大廳,最終把目光鎖定在秦書玉身後,那道嬌小身影之上。
“哈哈,我的好孫兒,爺爺可想死你了!”秦戰說話時,震得空氣是微微顫動,言語中充滿了興奮。
“默兒見過···”爺爺兩字還未吐出,秦默隻感覺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給攬入懷中。
“恩,這小子虎頭虎腦的,和我年輕時一樣,像,實在太像了!”秦戰是哈哈大笑,震得秦默是一陣頭昏腦漲。
他早在昨夜就知曉秦默埋葬黃氏與小環的事情,但卻沒有現身,隻是暗中默默觀察著一切,對秦默的所為更是讚不絕口。
“書玉啊,既然兒子回來了,腳也讓祁老治好,可不能再消沉下去了!”秦戰語重心長的說道,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秦書玉是一蹶不振,終日是渾渾噩噩。
“爹,放心吧!”秦書玉感激一笑,也不多言。這些年來,他自然知道老父親的良苦用心。
秦戰欣慰一笑,轉頭看向袁宿,爽朗的笑道:“老袁啊,還愣在這裏幹什麼,把酒窖裏的好酒通通取來,我要與老哥哥是一醉方休!”
“哈哈,好,幾位稍等!”袁宿回過神來,是哈哈一笑,轉身快步離開。
“爹,祁老,劉澤,且稍坐片刻,我給幾位弄著下酒菜!”秦書玉舒展了一番有些僵硬的四肢,是暢快的說道。
“二哥,我來給你打下手!”劉澤拍了拍秦書玉,是會心一笑。
“好!”
在陣陣的歡聲笑語之中,籠罩在秦家近五年的陰鬱也在此刻徹底散去,每個人眼中都充滿了幸福的微笑。
清河感受是尤為頗深,自打被袁宿帶到這裏後,雖然每個人都對她都是嗬護備至,但隱隱中,卻能清晰的感受到,這裏的人都仿佛都被一股淡淡憂愁所籠罩,雖然他們隱藏得極好,但還是被細心的她給察覺到。
然而,秦默等人的到來,這種陰鬱終是被其打破,眾人那種發自肺腑的喜悅,絕對做不了假,而那股淡淡的憂愁也是被和睦溫馨的氛圍所消融。
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她也是極為高興,但隱隱中,卻又有些說不出的憂傷,也不知道自己奶奶現在身在何地。
“清河姐,你走神了!”秦默的聲音瞬間打破清河所有的思緒。
“嗬嗬!”清河聞言莞爾一笑,性子極為安靜的她,自然不會在此刻提及心中憂愁。
“呃,清河姐,那瀑布邊有好多小朋友,我們一起去玩,好嗎?”秦默目光一轉,看向那瀑布,是極為心動。
“這……”清河有些猶豫,她幾乎不會和這裏的孩子玩鬧,所以平常時間都是在此讀書寫字。
“孩子嘛,就應該多玩!老是待在家裏要憋壞的,清河,和秦默去多認識幾個朋友!”秦書玉也是開口說道。
“恩!”略作猶豫後,清河點了點頭,在秦默的拉扯下,是快速的奔向下方。
“哎呀,慢點,你太頑皮了。”
“清河姐,快點,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
時間飛逝,五年的時間是轉眼而過。
“鼻涕蟲,咱倆去掏鳥窩怎樣?”秦默對身旁的一個孩子說道。
“默哥,上次和你去掏鳥窩,我從樹上摔下來,差點沒把我給摔死,不敢去了!”鼻涕蟲小聲的嘀咕。
“你不是被我給接住了嗎?又沒摔斷腿,怕什麼!”
“可是,我回家後,就莫名其妙的被一隻鳥給追著琢,受傷的鼻子到現在還沒好呢!”張響怯生生的說道,一行鼻涕是順流而下,立刻又被他給吸回去,而那鼻涕蟲名號也是由此傳開。
“真是沒用,留個鼻涕算什麼!”秦默滿不在乎的說道。
“別了,我死也不去。”張響義正言辭的說道,對於秦默的蠱惑,是絲毫不理。
“呃,那瘦猴,咱們下河去摸魚,怎樣?”見鼻涕蟲不上道,秦默轉頭看向另一個孩子。
“呃,不去了!”何鋒渾身一哆嗦,有些心悸的搖了搖頭。
他本是這裏出了名的小胖子,奈何上次和秦默下水摸魚,居然摸出一條蛇來,被咬一口後,便是從此一蹶不振,身形是日漸消瘦,瘦猴的雅號也由此得來。
“還怕被蛇咬啊?這不挺好嗎,你以前太胖了,跟著我玩,肥倒是減下來了,不是嗎?”秦默蠱惑的說道。
“不了,就我這身板,指不定一下水就被水給衝走,還是叫跛飛陪你去攀岩吧!”何鋒眼睛一轉,見到範飛正向這邊一瘸一拐的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