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為什麼。”那身著明黃色龍袍的俊美男子正禁錮著女子的脖子,女子的脖子十分纖細,仿佛隻要那白皙的手掌輕輕一用力就會斷掉。“為什麼要殺我…”
看他狹長的眸中沒有半分情意,女子淚珠似是脫了線般的往下落。原來,她付出了那麼多竟是為了這樣的一個人麼…他怕是從來沒對自己動過真情罷。
“哎呀,姐姐怎麼能這樣責問皇上呢。”男子身後走出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頭戴鳳冠身著鳳袍,額心點著一點妖冶的朱砂。“這可就是姐姐的錯了。”
“藍心公主。”謝安挽睜大了眼睛,“你怎麼能穿成這樣!”她千裏迢迢從東臨趕來,原來是為了這麼。
“因為我馬上就是皇後了呀~”藍心風情萬種的朝著謝安挽拋了個媚眼,絲毫沒在意她正被姬文玄掐著脖子。“多謝姐姐助文玄哥哥登上皇位,現在姐姐使命已經完成,可以去死了。放心,妹妹一定會給姐姐厚葬的。”
謝安挽不可置信的看著姬文玄,這個曾說要護她一世的男人。“皇上,這是您的意思麼?”
姬文玄不耐的皺了皺眉,手中力道又加強了一分。“是。”
這一分的力道讓謝安挽頓時喘不過氣來,臉色有些泛青,淒涼一笑。“那能否請皇上看在臣妾這麼多年為皇上謀劃,拉攏群臣的分上…放過遠威將軍府,放過樺兒…”
“姐姐莫急,相信他們現在已經在黃泉路上等你了。”藍心魅惑一笑,從身後環住了姬文玄精壯的腰。“遠威將軍意圖謀反,皇上大為痛心,下令誅其九族。太子殿下過於悲痛暴斃死亡,而皇後娘娘知道後刺殺皇上未遂,畏罪自殺…實乃為妖後。姐姐你說這個故事是否十分有趣呢?我定會讓姐姐流芳百世的。”
聽到這些的謝安挽整個人一顫,既遂惡狠狠的看向姬文玄。“你這個畜生!樺兒是你的親骨肉!他還是個孩子,根本威脅不了你,你怎麼下得去手!”
“畜生”兩個字一出,姬文玄臉就黑了。“賤人,竟敢罵朕是畜生。”他鬆開了對她脖子的禁錮,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謝安挽的臉上。她的臉馬上就腫起了一大塊,嘴角掛下一絲血。
謝安挽捂著受傷的臉,冷冷的一笑。“姬文玄你不配為人!我就是死也不會死在你手上!”轉身看向他們當初相遇的湖麵,就是在這裏。她的生命,也將在這結束。多麼的諷刺…爹爹,哥,樺兒…是安挽害了你們…現在,安挽來陪你們了。她毫不猶豫的跳入了湖中。
“姬文玄。我好恨!我好恨!若有來生,我定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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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一聲尖叫響起。
“咳咳咳…”本該沉入水底的謝安挽,卻發現自己在努力的拍打水麵求生。這是,怎麼回事?
她穩住身體,她是會遊水的。愣愣的望向岸上,發現岸上站滿了人,全是京城的大家閨秀…她們不該大都已經嫁人了麼,怎麼都還是未出閣時的打扮。
“誒!謝三小姐怎麼突然會水了。”一個嫩黃色衣裙的姑娘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看著謝安挽。這是定國公家的千金,據說為人大膽活潑。嫁給了丞相之子,生活也算幸福美滿,後來直至定國公一家被姬文玄陷害致死,沒過兩年就傷心過度,香消玉殞了。
可現在她卻好端端的站在這裏,謝安挽頓時想起來了。這不是她13歲那次在皇宮安貴妃舉辦的宴會上失足落水的時候嗎?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雖然被水浸濕了,但的確是當時的那套衣服。
難道她真的,重生了?謝安挽眸中閃過欣喜,她可以報仇了。
“玄兒。”岸上一個女子身著淡青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麵若芙蓉。麵容豔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便是姬文玄的生母安貴妃了。三十多歲的年齡麵容卻宛若少女,怪不得常年聖寵不衰。她看向身後那眉如墨畫、俊美非凡的兒子。“去把謝三小姐救上來。”
聽得安貴妃的話後姬文玄眉頭緊皺,“母妃,兒臣不想跟那個花癡女接觸。”每次遇見那女人她就會用一種令他厭惡的眼神看著他,讓他恨不得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