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雷賓抓住刀鋒力量十分大,在被抓住的一瞬間,他想收刀閃現,但卻沒能得逞,鋒利的刀鋒似乎卡在了雷賓的手骨上,就像被鉗子鉗住一樣,紋絲不動。
托姆心念一轉,終究選擇了棄刀閃現。
雷賓冷笑著拔出卡在手骨上的甩刀,然後順手撕下一截衣襟裹在手上,道:“很鋒利啊,我留下作紀念了!”順手將刀折好,塞進了靴筒。
托姆沉聲道:“隨便!”
“我已經流血了,所以這把刀也無所謂了麼?”雷賓貌似很隨意的一句話讓托姆心神巨震,眼中閃過一絲訝色。
“不過你有機會碰到我的血嗎?”
“會有的!”對方已經識破了他的“傀儡之術”,托姆幹脆不再掩飾,舔著嘴唇看了一眼雷賓腳下的鮮血。
“那就來吧,我不會主動離開這裏的!”雷賓指了指腳下的血跡。
話音剛落,托姆再次消失,雷賓一聲怒喝,惡狠狠的一肘向後揮去,身後傳來一聲悶哼,托姆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格擋雷賓肘擊的左臂幾乎抬不起來,不過他也順勢向下倒去,右腿狠狠掃出,雷賓繼續硬對,台下的人似乎都聽到了骨骼硬碰時的“咯吱”聲。
兩人倒地,雷賓繼續向托姆揮拳猛攻,托姆隻想趁機取得雷賓流出的鮮血,好拉開距離施展傀儡之術,可雷賓似乎識破了他傀儡術的關鍵,極力阻止他觸碰到自己的鮮血。托姆在中了雷賓兩拳後,徹底放棄了這一想法,直接閃現離開,想要先緩一口氣。
而且在他想來,雷賓的左手重傷大量出血,打在自己身上時肯定會留下一些血跡,而他的傀儡術,隻需要對方的一滴血就足夠,現在躲開,自己就已經是穩操勝券了!
托姆閃現,剛想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容,突然驚愕的看到眼前一個拳頭迅速變大,大叫一聲,甩頭翻滾再次閃現,反應之快不愧是王牌特工!
再次閃現後,托姆剛打算起身先拿到殘留的血跡時,腿上突然傳來一股拉力,緊接著腹部一陣劇痛,然後雷賓惡狠狠的朝他猛撲過來將他騎在身下一通狂毆。
托姆驚駭莫名:為什麼甩不開他?
不過反應依舊迅速,雙手護頭,同時腰腹收力就想抬腿踢向雷賓的後腦,可惜腿抬到一半時,就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拽住。
直到此時,托姆才發現,自己的腿和雷賓的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一根皮帶連在了一起!
驚訝、憤怒、恐懼、絕望,瞬間將托姆淹沒,怪不得連續閃現都無法擺脫,原來早就被人算計好,自己想要近身拿血,對方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引他近身,然後將兩人用皮帶連在一起!
以雷賓變態的體質和力量,托姆雖然強壯,這種貼身肉搏依舊不是對手,將托姆的雙臂拗斷之後,雷賓一把拽下托姆的項鏈,站起身來耀武揚威的揮揮左拳,道:“舔啊?舔啊?你臉上都是老子的血,還用你那變態的小把戲啊?”
托姆滿臉茫然,眼神空洞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雷賓將兩人腿上綁著的女性腰帶解下,順手仍還給正叉腰看戲的楊波莉,碎片到手,也不怕他再傳來傳去了。
楊波莉皺著眉頭看了看已經汙漬扭曲的腰帶,甩手扔掉,然後伸手拉過一個女招待,將她的腰帶拽出順手係在腰上,絲毫不在乎女招待花容失色,驚聲尖叫。
半晌,托姆艱難的坐直了身子,腫的跟豬頭似的臉麵露苦笑,操著漏風的聲音說道:“我輸了,多謝你手下留情!”
“殺了你是個麻煩,雖然也許有人希望你死。”雷賓一邊解下手上被鮮血浸透的布條,一邊渾不在意的說道。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看穿我這兩個能力的?”托姆問道。
“先去治傷吧,結賬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雖然拿到了遠古遺蛻碎片,但雷賓顯然沒忘記獎金的事兒。
托姆黯然點頭,幾個酒保打扮的人上來將他扶下去。
酒吧裏瞬間響起震天的尖叫與歡呼,雷賓昂首挺胸,麵帶微笑的向四周揮手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