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手下當即出列。
沒有任何思考,沒有任何猶豫,光頭強的話才說到一半,他們已經往前踏了一步。
翁兆文眼神一眯,身體慢慢地往後退了兩步站在更加空曠的地方,緩緩抽出藏在身後的開山刀。看這陣勢,隻能靠手上功夫來解決了,再多的嘴皮功夫也是徒勞。出發前買來的開山刀,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隻不過,完成新刀首祭手竟然會是此行考察的目標——青衫幫。
兩根鋼管奔襲而來,仆一交手,翁兆文就深刻領教了青衫幫弟子不要命的打法。一旦出手隻為致對方於死地,絲毫不給自己留餘地。
翁兆文一刀揮出,在震開上方逼近腦門的鋼管的同時,自己的大腿也挨上了重重的一鋼管。
“噗”。
刀鋒入肉,一根鋼管哐當一聲掉落地上。一人退下,另一人立即補上他的位置,好像事先約好了一樣,兩人同時對戰甕兆文,其他人則按兵不動安靜觀戰。
在砍倒五個人之後,翁兆文拿刀的手終於使不上力氣,開山刀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上。青衫幫的小弟像是約好了一樣,著重攻擊他的重心右腳和中心右手,一棍棍敲下去,雖然還不致命,但是再敲下去足以使他肌肉壞死骨頭碎裂,讓整隻手右手和右腳徹底報廢。
兩名手下剛剛退下麼,高高壯壯的蒙山已經原地發動快速上前,抬腿一腳踢向翁兆文的胸膛。翁兆文瞳孔驟然收縮,伸手就要去抓那把掉在地上的開山刀。
“嘭!”
一聲悶響傳來,翁兆文的手還來不及把刀抓起,身體已經被踢飛,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之後轟然落地。在燈光的照耀下,還能看到被震起的漫天灰塵。
“咳咳咳……”
翁兆文匍匐在地上,右手掐著脖子用力地咳嗽著。還沒有完全緩過氣,蒙山已經像小山一樣右移動過來,伸手掐著他的脖子,像拎一直小狗一樣把他拎起來,然後甩手扔到光頭強的跟前。
光頭強走到翁兆文跟前,蹲下來一拳砸在他麵前的轉頭上。翁兆文一眨眼之後,剛才還完完整整的轉頭已經被碎裂成很多小塊。
赤手空拳,不用蓄勢,就這麼輕描淡寫地一拳在砸碎轉頭,甚至連拳頭的拳擊麵都不變紅,更別說擦破流血了。
“你是翁兆文?”光頭強問道。
翁兆文坐在地上,腫胖的臉上色彩繽紛,眼神憤怒地瞪著光頭強說道:“我不是翁兆文難道你是?”
“好,夠硬氣!”光頭強拍了拍手,然後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怒喝道:“你是翁兆文,你憑什麼說你是翁兆文?就憑那幾句暗語,就憑你耳後根的那塊胎記?”
“難道還有人能有跟我一樣的胎記?”翁兆文冷笑道,“光頭強,我念你是總部特批的考察對象,對你還有幾分客氣,如果是在別的地方,我根本不需要給你麵子,證明?我翁兆文這個名號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是左耳後買麵有一塊胎記對吧?”
“那還能有假?”
“蒙山,拿兩塊鏡子來!”光頭強對蒙山吩咐道。“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解釋你右邊耳朵的那塊胎記。”
蒙山把一塊鏡子放過在翁兆文的耳邊,一塊放在他的眼前,調整之後,右耳跟一塊鮮紅的三角形胎記映入翁兆文的眼簾。
甕兆文驟然睜大了雙眼, 這是什麼時候長上去的胎記,自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這就是你說的證據?兩隻耳朵後麵都有一塊一模一樣的胎記?你作假也做得認真一點好不好?”
光頭強站起來一揮手,命令道:“來人,把他麵具給我撕了!”
幾個手下一擁而上,把地上的翁兆文按了個結實,其中一人跟是捧住了他整個腦袋,使得他連搖頭晃腦的機會都沒有了。蒙山彎下腰,在他的發際線和下巴臉上一陣摸索之後,果然摳出了一點東西。然後兩手發力,把整張人皮麵具都給撕了下來。
“翁兆文,這就是你口口聲聲如假包換的翁兆文?”光頭強冷笑地看著地上的翁兆文,就像在看一個白癡。
看著蒙山手裏的人皮麵具,翁兆文瘋了一樣地抓起地上的鏡子。鏡中,是一章陌生的、普通的、自己不認識的臉。
“這不是我,這真的不是我!”翁兆文瘋了似的摸著自己的臉頰。可是無論怎麼努力,他是找不到像他們可以撕下來麵具的地方,就好像這張臉就是他與生俱來的原配一樣。
光頭強一腳踹開翁兆文,命令道:“把他裝麻袋裏,沉江!”
(昨晚家裏又斷電了,書在筆記本裏,現在有點也有時間了,可以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