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林長順驕傲地瞥了林知秋一眼。
“就憑這個……”
“嘭！”
林知秋話還沒說完，抬腿一腳就把李常順踹出了大老遠。
跟你個流氓還商量問題？商量個屁啊！
“給我剁了那小子。”李常青大手一揮，身後的一眾小弟就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福伯？”劉詩晴看向一旁的老者，意思是你去幫幫他吧。
“不急。”福伯輕聲道。
“他能贏？”
“贏不了。”
“他會被打死的。”
“不幫他死一時，幫他死一世。”
兩人不再說話，安靜地站在屋門口看著院子裏的打鬥。
動之似江河。
林知秋就如流動的水一般穿梭在衝上來的人群裏，八方步法一旦施展開，腳無定步見縫插針隨意往來，哪有空檔往哪兒鑽，哪有機會就往哪兒打。雖然看起來是和一大幫子人在打，實際上真的交手的也就一兩個，外圍的人根本就碰不到他。
啪！一巴掌拍暈一個。
嘭！一抬腳踢倒一個。
啊！簡單直接的一拳，又一個人飛了出去。
嘔……一個人被肘擊中腹部，一堆隔夜飯如泉湧般吐了出來。
一個又一個人被林知秋丟到了大門口外麵。
拳諺有雲“萬法得來皆無用，形體應當似水流”，水是柔的，也是倔強的。能流過去的時候就流過去，不能流動時就擊破障礙也要流過去。
林知秋就是一道水流，有空檔就滑過去，沒空檔就伸手抬腳解決一個敵人再過去。
劈啪聲不絕於耳，通呼聲連綿不絕。混戰中，看不清他的招數，看不清他的身手。
拳無拳藝無藝，本就不該有那些固定的招式吧，一巴掌一拳頭一抬腳一肘子一膝蓋就能解決，固定的招式不是作繭自縛嗎？
唰！一把開山刀帶著破風聲兜頭蓋臉地劈在林知秋前麵，林知秋的身體慣性還在往前，勢必要被劈中。
“吱！”像是急刹車，林知秋的腳下忽然停止，然後腳下畫圓，身體轉圈，把前衝的力化為旋轉的力，順勢帶動拳頭一拳轟出。
“嗡”“咣當”！
開山刀被一拳擊中刀麵，發出一聲顫抖的嗡鳴聲，然後“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拳頭對轟開山刀！
整個世界瞬間靜止，像播放中的影片被突然格。
靜止如山嶽。
林知秋的身體不動如山，一股沉重如山的氣勢從林知秋的身上鋪展開來，籠罩在所有人身上，仿佛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劉詩晴看著這詭異的畫麵，“福伯，他贏了嗎？”
“不，要輸了。”
“為什麼？”
福伯沒有說話，一直沒動手的李常青已經一個箭步衝到了林知秋身後，一拳問心捶直搗林知秋後心。
跨步，轉身，掃腿。在對方還在前衝的時候，林知秋果斷攻擊他的下盤。對方的反應絲毫不比他慢，一拳落空已彈地而起，在避開林知秋的掃腿的同時，一腳掃向他的腦門，拳拳凶狠招招索命。林知秋一低頭躲了過去，順手一抓就要把他的力道卸掉，同時把對方摔在地上。對方卻在瞬間抓住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右腳為支點借力左腳悄然踏出。
“敗了。”老者的話還沒落地，林知秋已經“嘭”地一聲被踢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