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壽山,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邕州市正道跆拳道館內,鍾壽天滿臉怒容,“嘭”地一聲把邕州晚報拍在茶桌上,以至於硬木做成的茶桌都留下了一個淺淺的掌印,由此可見他是多麼的憤怒。在他麵前的是戰戰兢兢的鍾壽山,也就是帶人去邕州民族大學挑戰梅花拳的副館主。
“今天你要是不給出一個讓我滿意的解釋,看我怎麼收拾你。”
“大哥,你聽我解釋呀。”
“好,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解釋。”鍾壽天咕咚咕咚地喝了兩大口茶。
“昨天下午,我帶隊去邕州民族大學切磋,結果……結果那小子太陰險,把我,把我給陰了。”
“他陰險?陰你?你還想隱瞞到什麼時候?”鍾壽天失望地看了鍾壽山一眼,要不是看在母親臨走前的囑托的份上,他真不想再跟他有半毛錢關係。
“你看看這是什麼?這是邕州晚報!這是你昨天去大學挑戰人家的最真實的記錄。”鍾壽天憤怒地把報紙拍在弟弟懷裏,轉頭坐在茶桌旁的大椅子上。
鍾壽山捧著手裏的報紙,越往下看臉色越是蒼白。一張張圖片,一行行文字,把他的囂張、高傲、慘敗、以及戰敗後的頹勢展現得淋漓盡致。他的心中騰地燃起一股熊熊怒火,都是那小子給害的,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如果不是他用如此方式百般羞辱,自己何至於這樣身敗名裂?臭小子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跌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可是想起最後他那最後一腳,想起離鼻尖不到2公分的腳麵和刮得老臉生疼的勁風,鍾壽山又心生退意,自己有什麼資本去報仇?
“看明白了?”鍾壽天冷哼道;“你還敢誣陷人家。你第一天學拳的時候我是怎麼囑咐你的?為人處世要謙虛、低調、有禮有節。可是你們呢?啊?到處挑釁滋事稱王稱霸,你真以為自己就天下無敵了?”
“大哥,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啊。”鍾壽山膽戰心驚地站在鍾壽天麵前,說話都結巴了。父親在世的時候他都不怕,卻對這個大哥有說不出的恐懼。
“哼!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我都派人去調查過了,你單單這一周就總共挑戰了5個學校,把邕州排名前幾位的大學的武術社團都踢了一遍,8人輕傷其中有個2人還重傷住院,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我們跆拳道館的臉麵,都給你丟盡了。”
鍾壽天麵若寒霜。確實,弟弟作為一個習練多年跆拳道黑帶高手,他的對手應該是武術教練而不是才練拳沒幾天的大學生。如果隻是禮貌性地切磋點到為止也就算了,可是他竟然耀武揚威地去人家的地盤上踢館,更是把人家打成重傷。
如果事情到此結束,那頂多賠禮道歉承擔點醫藥費也能把這件事給抹過去。可是他偏偏還敗給了一個大學生,偏偏還蹬了報紙,甚至在網絡上傳得沸沸揚揚,現在是想抹也抹不掉了。正道跆拳道館已經被憤怒地貼上了恃強淩弱欺軟怕硬的標簽。
要怪就怪自己吧!鍾壽天重重地歎了口氣,如果當初自己不那麼癡迷於武術,對弟弟多一點關心的話,也許就不會養成他如今這囂張跋扈目空一切的性格。
鍾壽天沉默了一陣,問:“真的如報紙上所寫,交手三招招招皆敗?”
“大哥,你不知道他當時多囂張多狂妄!”
“夠了!”鍾天壽一聲爆喝,“別在這裏給我搬弄是非,老老實實回答我問題。”
“是。”鍾壽山乖乖地低下了頭, “不管是我先進攻還是防守,每次交手都敗,他最後那一腳如果真的踢下去,我現在肯定不會在這裏站著跟大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