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幹。
張方白剛運功調養,直覺的脖子一涼,驚恐的盯著前方,想要高呼,卻是喉管一斷,生機頓時,大腦昏暗,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看到張方白死去,冷若塵這才緩緩的從後麵出來,雖然不說第一次殺人,可是看著那驚恐的目光,心裏也是一陣陣發慌,隨後抽出隨身的小刀,割下了張方白的臉皮,搗鼓了五六分鍾做了一張張方白的人皮麵具,貼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抱著屍體掩埋在了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緊接著處理了痕跡還有血跡,還好這附近因為長年大雪,掩蓋了大部分的血跡和氣息,不然想處理的幹淨也沒那麼容易,這般如此,冷若塵又找了半天才找到張方白的住處,換上了衣服,偽裝成受傷的樣子,此刻算下來也將近過了兩刻鍾了,想著還要應付張嘯雲,隻能強忍著倦意,偽裝成受傷的氣息,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久,冷若塵都快睡著了,忽然聽到隱隱的破風聲,連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隻見張嘯雲氣息混亂,衣衫襤褸不堪,原本精致的發髻也是淩亂的披散,哪有半分長老宗師之氣,反倒是有些像要飯花子。
“方白,你傷勢如何。”張嘯雲一看兒子氣息有些混亂,連忙關心問道。
冷若塵正琢磨怎麼開口,怕對方識得自己的聲音,嘶啞的回道,“我沒事,我打算閉關到大比。”原來之前冷若塵跟杜剛商量的計劃是大比前幾天動手,這樣被發現的幾率就降低了,可是如此天賜良機,冷若塵怎麼能錯過呢。
“嗯?”,張嘯雲輕聲疑惑,不過隨機就釋然了,一來屋內燭光昏暗,二來感覺張方白受傷不輕,氣息混亂,再者自己也受了些許內傷要趕緊調理,這般思想轉身對冷若塵柔聲道,“方白,你安心將養身子,大比爭取拿個好成績。為父就不打擾了”,轉身欲走,突然想起了什麼,頓了一頓。冷若塵當時嚇得冷汗津津,以為對方發現了什麼,不由得,暗中聚氣。
“那白玉靈貓受傷不輕,我雖然沒能殺了它,不過短時間它怕是不敢再來了,你放寬心把,等天亮我就安排人手。”說著轉身離去。
感覺張嘯雲走遠了,冷若塵這才鬆了一口氣,才一放鬆就是陣陣倦意襲來,這一晚上經曆太多驚心動魄,還好,還好......
第二天天都大亮,冷若塵被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給驚醒了,有心叫人打探一番,又怕被人識破。其實昨夜這裏都別張嘯雲裏裏外外都換人了,而且多了好多功力高深的高手,不隻是防禦那隻靈貓,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李馨要借住封月閣,原本一個女孩家入住一個年輕男子的居所寒雲頂的掌門李作樂是不同意,不過張嘯雲有意撮合,再加上門派與他交好的美言幾句,李作樂也就默許了,畢竟李馨也到了出嫁的年齡,一直拖著也不好,而且這張嘯雲在寒雲頂權勢頗大,不好得罪。
冷若塵整理好衣衫剛剛出屋,就有一個下人來稟告,“公子,李馨姑娘帶人已經住到東廂房了,您看您是不是去拜訪一下。”
“好,”冷若塵怕被認出,也不敢多言,“頭前帶路——”
那小廝遲疑片刻,“公子,李姑娘一直跟隨掌門住在寒雲峰上,平日不見事故,公子這樣未免留下壞印象把。”
本來冷若塵還怕李馨認出自己來,聽小廝這樣說放下心來,“沒事,作為這封月閣的主人,師妹來住,我隻是探望一番。”
兩人說著來到了一處別院,隻見院內花草淒淒,迎麵走過來兩位靈動的小丫鬟,見到冷若塵,連忙施禮。
“見過張師兄,侍劍寒雨”
“見過張師兄,侍劍寒霜”
冷若塵一愣,不過隨機釋然,人家是掌門有兩個貼身侍從兼丫鬟很正常,隻是這兩個丫鬟的功力看著不低呀。冷若塵連忙還禮,“兩位師妹客氣了,你家小姐呢,我來探望一番,看看這——”
“張師兄客氣了,本來應該先拜見你的,不過下人說你正在休息,沒敢打擾。擅自做主,還望張師兄恕罪。”當真是仙袂飄飄,如九天玄女下凡般,盈盈款款,還未走進,一身香氣先到,雖然麵帶輕紗,卻是更顯神秘。冷如塵看的不由一愣,輕咳一下,緩解尷尬,“師妹可是折煞我了,我雖然住這封月閣,可是這封月閣還是掌門師伯的同意我才過來的,師妹無需顧慮,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即可。”
“師兄說笑了,我這裏還沒收拾好,無暇師兄還望見諒。”
“那我就不打擾了,改日一起切磋一番可好?”
“素聞師兄早已同齡中難逢敵手,到時候還望師兄指點一二。”
“在師妹麵前不敢當,我還有事,先行離去。”說著冷若塵施禮離去,回到屋內百無聊賴,便打算去寒潭修習,之前說好的要閉關,不能耽誤。可是再次潛入寒潭時卻沒有第一次那樣功力有明顯的見長,水是那麼的冷,強忍著修習了一會兒,不由的想到之前張方白父子的話語,那張方白是如何入的潭底,莫非有密道直通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