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無生解釋道:“這小白旗就留給你了,其實我並不知道這烈焰能否破你的自在定心棒,我隻知道我接了扇子後就應該定在這裏,靜觀其變。結果也證明此火扇確實破不了你的自在定心棒。至於我為什麼沒有被定住,是因為我的這隻左手不是血肉之軀,而是雪山之巔萬年柳木的枝條鑄成的。所以這次對決隻能怪你運氣不好。”
扇無生當年痛失右手,卻有了今日之勝。世間萬物,凡有一失,必有一得。其實當時醫治扇無生之時小和尚也在場,隻是時間一長或者是小和尚得意於自己的算計,把這事忘在了腦後。
扇無生計取小和尚,不過對於和尚來說,計謀還是越少越好。這個小和尚就是偏離了此道,越走越遠,結果算計別人不成,反倒算計成了自己,可能這次戰敗也是上天對他的警告。小和尚心遠摸了摸他那光溜溜的腦袋,不知是反省還是又在打什麼小主意。
最後一場杜牛對戰柳一畫。判官筆在柳一畫手中旋轉,好像一個小孩子在把玩。人人都愛玩,不管大人還是小孩,因為玩是人的天性,隻不過有一些人在心裏玩而已。
杜牛也進入了草場之中,比賽開始了,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動。柳一畫仍舊把玩著他手裏的判官筆,杜牛好像若有所思。
過了幾分鍾杜牛終於動了,杜牛動了,但是動得不太明顯,他慢慢的走向柳一畫,好像散步一般,根本讓人感覺不到兩個人是在比武,而更像是在一起遊玩。
杜牛步子雖慢,但是腳踏實地,每一步渾厚有力。也難怪杜牛本來內力雄厚,蓮心酒又讓杜牛內力提高一倍,一身精純的內力注定了他是一個極為難對付的對手。再仔細去看,杜牛的每一步都避開了柳一畫所畫的青草,他是怎麼做到的?因為杜牛天生熟悉青草的氣息,雖然畫的青草和長出來的看起來一模一樣,但是畫出來的青草畢竟沒有生命的氣息。
看似兩個人都沒有出手,但私下裏已經進行了較量。柳一畫看到青草能被杜牛輕易避開,心想對方一看就是特別耐打之人,雖然自己也是萬年柳木之體,自然不懼杜牛,但是兩人打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柳一畫突然開口道:“等一下。”
杜牛停了下來道:“什麼事?”
柳一畫從懷中拿出一張畫道:“我偶然得到了一幅畫,我和杜兄打賭,若是杜兄能走出這幅畫,這場比賽我便認輸。但是此畫凶險異常,若是杜兄走不出這幅畫,可能喪命其中,也可能永遠被困其中。杜兄敢是不敢?若是杜兄不敢,我也不會勉強,畢竟此畫未知因素甚多,我在賞畫之時感到此畫透著種種殺氣,我也不希望杜兄因此而喪命或被囚禁,因為這隻是一場比武。”
“哈哈……天下之大,何處我杜牛不敢去,何況區區一幅畫而已。拿來便是。”杜牛笑道。
“杜兄請三思,這幅畫卻是凶險異常。”
“快快拿來,別那麼麻煩,你惹出了俺的興趣,看俺如何破解這說的這麼玄乎的畫。生死事小,再不拿出來老牛跟你沒完。讀書人就是廢話多。”杜牛吼道。
勇者就是勇者,敢人所不敢。
“既然如此,小弟就卻之不恭了。”說著柳一畫把畫展開。
這幅畫展開後:隻見最上麵是一輪圓圓的明月,明亮皎潔,給人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然而月亮下麵卻是一個厚厚的黑雲層,黑雲將整個明月的光芒全部掩蓋。雲層中,一道道閃電在肆虐著,好像要撕毀整個天地。雲的旁邊有一隻大鵬鳥,背負長天。雲的下麵是群山,近處是一棵柳樹,柳樹下麵有一個小孩子悠閑的仰臥在一頭黃牛之上,孩子左手拿著一支木簫,一隻紫色的蝴蝶在圍繞著這隻簫,孩子的右手拿著一把扇子。孩子的旁邊有一匹馬兒在哪兒啃著青草。樹的不遠處有一個寺廟。畫的左邊有一個拳頭和一支箭矢,方向指向裏麵的那個孩子,畫的右上方是一片冰雪的天地,右邊是一片海域,海的上麵有一把劍,指著中間的孩子。畫的下麵是一條河流,河流的上麵有一座石橋,石橋上麵有一隻黑色的老虎,石橋不遠處有一個頭戴鬥笠的老翁在垂釣,河流中有一隻小船在漂浮著。
畫展開後,裏麵的東西都都站立起來了,在草場上有一間房子那麼大。
看到這幅畫時,蕭風禪認出來了,這便是葬雪穀底贈與柳一畫的九龍鬧天圖,原來一畫賢弟已經挖掘到這種程度了。這畫中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