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大家也沒有商量個所以然。應蕭風禪的建議,暫緩,從長計議。主要是蕭風禪無意爭奪天下,以至於此。
蕭風禪舉起酒杯道:“今日故友重逢,乃人生一大快事,咱們不談其它,那些事情以後再說,美酒佳肴在此,來,來,大家一醉方休。”
夜,寂靜而深遠。蕭風禪躺在屋頂,看上麵的滿天星鬥。北方:鬥、牛、女、虛、危、室、壁七宿,其形如龜蛇。蕭風禪體內一股東西莫明的跳動,接著衝開天門直入北方七宿。天門洞開,身體與星鬥相接,靈力源源不斷的融入身體之中。
蕭風禪內外清明寧靜,如同明燈照徹全身。蕭風禪拿出玉簫。
一曲星之音:星熒熒,角調生,萬籟俱靜,群星獻光內外明。
此時一個由星鬥組成的金黃色的玄武盾環繞在蕭風禪的周圍。
一曲作罷,身邊卻多了一個人,此人便是蝶舞蘭。蝶舞蘭問道:“夫君為何不答應他們呢?”
蕭風禪反問道:“我無心於此,夫人難道不知道嗎?”
蝶舞蘭接著道:“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況且現在我們已經得罪了好多人了,朝廷、正義盟、東海幫都不會善罷甘休的,以後恐怕難有立足之地,況且此時西北天州無疑是天賜空城,此時不取,更待何時。”
“老君有三寶:一慈,二儉,三不敢為天下先。雖然我不拘於道理,不過此事萬萬不可爭先。即便要做,現在也不是時機。等等再說吧。”蕭風禪接著說道,“最近還好吧,蘭蘭。”
蝶舞蘭刮了刮蕭風禪的鼻子道:“夫君你真壞,竟然讓我們去找什麼子虛先生,以後不論生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蕭風禪輕輕地把蝶舞蘭擁在懷裏,心想:或許以後就難有這麼瀟灑的日子了。
蝶舞蘭突然叫道:“夫君,這個玉簫是誰送的?說,是哪家姑娘?”
“這個嗎?是我買的。”蕭風禪撒謊不臉紅道。
“買的?你會買?這個誰會相信?”
“我實話實說,信不信在你。你難道不相信你從不撒謊的老公嗎?”
“好,好,信你了。”不過看眼神明顯的不相信。
“不過你今天無縫塔用的真是漏洞百出,要心如止水,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
“知道了,相公大人。”
且說一幫人等在不舍客棧附近搭了幾間茅屋,暫且棲身。本來蕭風禪見到蝶舞蘭,兩人都很開心。
真是小別勝新婚,初時還溫馨,誰知不幾日,好景不長存。兩人反而因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不斷。什麼缺金少銀,什麼別人都怎麼怎麼樣。蕭風禪耳邊常聞:衣無悅目色,食無海山珍,住無高屋宿,行非轎裏人。閑時常聞怒,吼勝河東獅,欲與之爭吵,可憐暴雨梨花。蕭風禪無意爭吵,經常是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然而卻覺得蝶舞蘭變本加厲,胡攪蠻纏,不死不休。蕭風禪真個是進不得,退不能,若千鎖所縛,落網加身。即是風州牢中時日,也比這般好受。
隻夜月高懸,忽念昨日雪雁,溫柔如水,慧心如蘭,體貼入微,關懷無邊。又知其情深意重,芳心暗獻。如今卻是孤零零一女子,妾意綿綿,君心何安。如此畫地為牢,豈如打破藩籬,再續前緣。
蕭風禪欲尋雪雁,不走幾步,又見蝶舞蘭藍在前麵,抱蕭風禪腿,哭泣不止。推,推不開。走,走不脫,隻得悻悻而回。夜深心煩,久久不眠。
蝶舞蘭何以變化甚大,在天山隱居數年,都能欣然而過,為何現在卻是如此斤斤計較,如此在意那外在的浮華,難道外麵這花花世界,最容易迷惑人心?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唉,不管如何,隨其自然吧。這日子過的真是無趣得緊,還不如揭竿而起來的痛快。
蕭風禪心中煩躁,這種感覺蕭風禪從未有過,一向平靜的心,此時竟然跌宕起伏,難以心安。卻尋結拜兄弟柳一畫,終日對詩下棋,讀經作畫。飲酒談玄,夜深方還。回來又是一場唇槍舌劍,酸楚卻流進了兩個人的心間。
看蕭大哥無意起兵,這些日子閑來便翻些書籍,閑來翻書之時偏偏又看到了這幾個字:上有丹砂,下有黃金……
“有了!”柳一畫自言自語道。
找到蕭風禪,便道:我早年曾尋得一處寶藏……
歸藏和青霞終於回到了中部風州,到了她爺爺身邊。老人一大把年紀,卻是精神矍鑠,看到青霞和一個男孩子一起回來,他倒是很高興。因為他見過歸藏很多次了,深深明白歸藏對他孫女的情意,隻是自己的孫女整天想著蕭風禪,便沒有發現歸藏在一旁一直守望著她。
歸藏很勤快,每天三個人一起賣包子,過的也是開開心心。這天,包子賣完後。爺爺道:“你們出去散散步,玩玩吧。”兩人蹦蹦跳跳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