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禪一個人伴著明月走到周圍的樹林中,風過葉影動,月移暗形生。何處去遠遠地在夜色中藏匿著,暗暗保護著蕭風禪。
今夜的不眠之人貌似特別的多,雪雁背著木琴也走了出去,漸漸到了蕭風禪的旁邊。
“蕭大哥,這麼晚了還不睡。還有晚上看月的習慣啊。”雪雁說道。
“哎,我這條命沒什麼,讓一個小女孩替我身受重傷,實在是心裏不太好受。”蕭風禪歎息道。
“誰讓你處處留情呢?”雪雁調笑道。
“處處留情?你胡說什麼,有沒有搞錯,他隻是一個小姑娘。再說我以前除了經常去吃包子,什麼也沒啊?”
“青霞現在已經不小了,她願意為了你去死,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雪雁認真地說道。
“不說了,不說這個了,我看歸藏和她才是天生的一對,歸藏是心中有她才領悟相思劍的,你應該也看出來了。”
“是啊,感情的東西最難說清。若是我以前主動出擊的話,你會不會現在是我的夫君呢?”
“這個我不知道,緣分這東西,也真的很難說。”蕭風禪輕輕說道。
雪雁從腰間抽出一段碧綠的簫遞給蕭風禪道:“我想你不會拒絕一個朋友作為朋友的禮物吧。”
“當然。”蕭風禪接過碧簫看了看道,“真漂亮。晶瑩玉透,正如你潔白無瑕一般。”
“看來你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一起合奏一曲怎麼樣,以前你常跟我講風的感悟,根據那些,我創作了一首《風之曲》。”
蕭風禪接著曲譜看後道:“若是說最懂我的人,還是非雪雁妹妹莫屬。”
“什麼妹妹,叫姐姐。”雪雁不滿道。
兩人一人撫琴,一人吹簫,兩人好像都忘記了自己,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便奏出這風之聲:風飄飄,宮音緲,天高地小,春風化雨花木茂。
此曲奏起,周圍的草地上慢慢長出了嫩芽,接著嫩芽快速的長大,開滿了遍地的花朵。
曲子所過之處,人們在夢中更加安詳,好像經曆了一次愉悅的旅行。
曲子作罷,兩人靜靜的站在那裏,奏完此曲,又看到遍地的花朵,兩人的心情一下好了起來。
蕭風禪活動下筋骨,發覺自己重傷全好了,雖然還是沒有武功,不過身體傷勢已完全康複。蕭風禪驚訝道:“此曲竟然還有如此功效,竟能恢複傷勢。”此時蕭風禪也尋求到了另一個突破的方向,他發現了一個完全不同於內力的力量。
“真的,太好了。”雪雁高興地抱住了蕭風禪,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蕭風禪不知如何是好,雪雁雙手摸著蕭風禪的後背,那櫻桃般的玉口欲迎向蕭風禪。
蕭風禪輕輕推開雪雁道:“對不起,雪雁,我知道你對我的情意,但是現在我已經有了夫人了。”
“既然知道我對你的情意,為什麼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不在乎,可以嗎?隻想今夜和你在一起。”雪雁咬著嘴唇道。
“我不能對不起她。”蕭風禪堅定地說道。
“你變了,以前的事做什麼事情都會了無牽掛,現在呢?原來的那個狂放不羈的蕭風禪哪裏去了?你還是原來的自己嗎?”
“哈哈,我就是我,想做便做,不想做便不做,豈能因你一言而動我心。”
“嘿嘿,逗你玩呢。若你真是那種人,我雪雁也不會喜歡你。”雪雁這樣說道。這個時候雪雁心裏怎麼想,那酸楚的滋味,或許隻有女人才能知道。不過他感覺得到,蕭風禪他並沒有變,唯一變的是他的心中有了牽掛,而這牽掛卻不是自己。
兩人起身便準備回去,雪雁說道:“我準備一個人在待一會兒,你先回去吧。”
蕭風禪道:“我陪你吧。”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待會。”雪雁倔強道。
正所謂:別是相思相見難,今日對麵卻無言;眼湧清泉鼻含酸,心中淚灑千萬言。
蕭風禪隻好回來了。隨後,雪雁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兩行熱淚像雨水一般滴在了地上。
第二天一大早,青霞就醒了,一把坐起來。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歸藏道:“蕭大哥呢?”
歸藏整整坐了一晚,聽到青霞的問話,回答道:“在另一個房間。你身受重傷,快躺下,好好休息。”
青霞突然下的床來,蹦了蹦道:“我全好了,走,我們去找蕭大哥。”歸藏看到青霞竟然神奇般的好了,自然開心。不過聽到青霞老是說蕭大哥,讓他有些不是滋味。
紅塵滾滾,感情最難捉摸。他們又將何去何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