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傑西卡頗為滿意,他寧可這些傭兵大大咧咧的,也不喜歡約森那樣拘謹又討好,說句話都要心裏彎彎道道好幾圈。
傑西卡跟冷狼傭兵團的人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戰鬥過,他們在沙漠裏也沒少關心幫助過自己,幾杯酒下來,傑西卡跟傭兵團的人也是混了個好印象。
原本還擔心這個煉藥師不好接近,或者得罪人家的巴裏可是鬆了口氣,隻見他手裏端著價值不菲的酒瓶子就咕嘟咕嘟地猛喝,醉意上腦的巴裏直接把傑西卡當成了自己人,拽著人家的手就唾沫星子滿天飛。
他巴裏有個習慣,跟自己人一起的時候就是喜歡吹水,談天聊地的,說起話來滔滔不絕,讓一向自認為是話癆帝的魔杖也忍不住甘拜下風!
“酒鬼,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你抓的手是誰!是本大爺的手啊,你知不知道本大爺的皮膚是又白又好的,弄壞了你讓傑西卡花多少錢給我保養才能恢複啊!?”魔杖各種嫌棄地抽手,可惜現在的他隻是一個毫無攻擊力的人類小孩,這讓魔杖更加憤怒,都想當場恢複成原體了。
魔杖除了對茜爾之外的人類,並沒有多少好感,因為以往總是被人類當物品一樣使用,再者它神秘強大的力量讓人類敬畏,所以魔杖對於人類還是有種麵對螻蟻的鄙視感。
像巴裏這樣五大三粗的男人,皮膚因為長年在外曬得黑黝黝的,那皮糙肉厚手拽著魔杖的小白爪,魔杖別提多不爽了,心裏就一陣反感,它還是比較喜歡茜爾柔若無骨,軟軟香香的小手。
“滾粗!趕緊鬆手,傑西卡你不救我啊?”魔杖又踢又打巴裏,癟著嘴十分委屈:“你這個負心無情的人,嚶嚶,看自己兒子被酒鬼非禮還不出手幫忙,我要告訴我‘母親’去,我說你在外麵勾三搭四,木有節操……”
說著說著,魔杖那滴溜溜的黑色大眼睛就蒙上了一層水汽,水汪汪地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軟,又如同宮廷裏養得漂亮精致的小狗,眨著眼可憐兮兮地看著你。
傑西卡在旁邊無語了。
周圍掃過來的眼神唰唰地將傑西卡掃了一個遍,最終非常憐憫地看著魔杖,一致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可憐的娃子,有這麼個不負責的父親。
傑西卡摩挲著下巴,他還在想,魔杖母親是哪位啊?
說唄就說唄,他又不怕魔杖它母親,也不想想魔杖有沒有母親這玩意,還想威脅他,切……
正想著,傑西卡的表情突然如同便秘般難看,腦海裏冒出一位身著祭祀宮廷服的謫仙男人,尊貴得不可一世。
好吧,他錯了。
傑西卡準備將魔杖從巴裏那邊救下來的時候,一道有些熟悉的腳步聲從遠處響起來,一聲又一聲。
傑西卡現在的實力高深莫測,五官感知能力也是非常好,那清晰的聲音不斷放大,他清秀的小臉多了幾分凝重,卻又不太確定,終於,他轉過了頭。
一如心中所想,眼前緩緩走來的年輕人,麵孔比當年更要成熟,出色。
如薰衣草般的紫色肆意在發間渲染,柔順光澤的發絲隨著走路的動作飛舞,一張足以勾起萬千少女幻夢的麵龐,蘊含了深邃色彩的桃花眼微微眯著,五官搭配在一起組合成了驚豔人心的美麗,身為四大家族的少爺,他是優雅而尊貴的,嘴角揚著自信的弧度,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手工裁剪的優質服裝包裹著完美的身形,淩人的線條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姿,讓人難以想象的是,這樣容貌出色而帶著絲邪魅的少年,布料下的身體並不羸弱,反而健壯而蘊含著力量,這是某人曾經就見識過的。
夏加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