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江惜雲走了回去,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小孩子一直在哭,她母親勸也不管用。”蘇馨有些不知所措的在一旁看著,她跟對方語言不通,也不知該怎麼交流。況且,對於哄孩子一事,她更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的。
江惜雲也看明白了,孩子母親一直在試圖安撫孩子,可是貌似沒什麼效果。孩子之前哭,很顯然是被那幾個混混給嚇得。而且,被那個女人撞倒在地,可能也讓孩子摔疼了。可是,距離方才已經過了好一會兒,再加上那些混混都已經不見了,孩子還這般哭得停不下來,又是怎麼回事。
觀察思考了片刻,還是一邊地上的酥油餅提醒了江惜雲。小孩子思想單純,沒有大人那麼多的想法,高興就笑,難過、疼痛、饑餓、口渴就哭。江惜雲隨之徑直朝著汽車站方向走去,附近就隻有那裏有一個餅攤。
“喏!”
當江惜雲回來之後,將香噴噴的酥油餅舉到女娃的麵前,孩子果然立馬不哭了,直勾勾地望著他手中的餅。江惜雲跟對方無法順利溝通,隻好借助手上的動作示意將這個餅給小孩子吃。那女娃兩眼放光,嘴巴吧唧吧唧的,顯然這個餅對她的誘惑很大。不過雖說如此,女娃也沒有直接動手去抓餅,而是眼巴巴地看著母親的臉色,像是在征詢母親的意見。那婦女道了聲謝,隨之接過餅,放到了女娃的手上,那一刹那,臉上淚痕未幹的女娃,欣喜地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也隻有小孩子才有這種單純的可愛了吧,江惜雲、蘇馨二人頓覺心底泛起了一股暖流。
向麵店老板道別之後,江惜雲把自己新拆開的那包煙塞到了他手中,以示謝意。隨之,讓母女兩上車,就出發了。將母女二人送到指定的地點之後,江惜雲給小女孩塞了一個一千元的紅包。碰上了,也是一種緣分。隻是孩子的母親一直拒絕,江惜雲好說歹說,加上肢體語言表達,最終塞了錢,當即發動車子跑了。
“你說貧窮的地方不乏真誠善良,富貴之地卻滿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這真是‘錢’的緣故嗎?”蘇馨突然轉過頭,臉上帶著明顯的困惑。
“錢是具體的事物,人們看得見摸得著,所以容易成為借口。人心則虛無縹緲、難以琢磨,沒人說得清,也就沒人去說了。”
“說人話!”
“有一個故事很有意思,一個人看到附近的一個乞丐,每天都是樂嗬嗬的,好像活得很快樂。他很不解,就去問乞丐,你每天乞討度日,真有那麼開心嗎?乞丐則回答,我每天的目標就是填飽肚子,能討到一塊麵包或者一塊錢,這願望就達成了。既然每天都能很容易地達成心願,這能不讓人高興嗎?”
“我好像有點明白你的意思了。”蘇馨點了點頭,想著江惜雲這番話的含義。
“我國的百姓,在幾千年儒家糟粕思想的馴服下,可以說是世界上最溫順甚至是軟弱的人了。若不是當權者剝削壓迫太殘酷,逼得他們活不下去,老百姓根本不會反抗鬧事。老百姓的思想很單純,日子能夠過下去,就心滿意足了。哪有什麼精力去勾心鬥角,自尋煩惱呢。至於經濟發達地區的人們,生活在物質充足的環境下,欲望不斷膨脹,有了車,就想著要房,有了二奶還想著要小三。可是,蛋糕總共那麼大,你要想獲得多一點,不去勾心鬥角競爭,奪取別人的利益來充盈自己,還能怎麼辦呢。這兩者之間,並沒有誰錯誰對的明確概念,一個追求簡單,所以活得輕鬆;一個欲望龐大,自然活得累點。相應的,一個享受的物質條件少,一個則能夠享受充足的物質。隻不過,不管哪一方,做得太極端或是偏離了正確的軌道,那就應該唾棄甚至是該死了。就像乞丐,有手有腳的卻要依靠乞討度日,就像某些人啃老本混日子的心態;又好比,官場上為升官各種趨炎附勢甚至認賊作父,商場上為獲利,不惜弄虛作假甚至是草菅人命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