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地一聲響,心樹的眉毛,隨風而去,一張老臉上有了無數血痕,每條血痕跟他地長眉相同大小。
心樹不得不出了一拳,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力量不斷流失,生命也是急劇減少,再不動手隻會陷入被動。
這一拳由心樹使出,不帶任何異像,風聲,拳氣,速度都沒有,有的隻是隨著這一拳而帶來的極大力量,平常七十歲的老人慢慢揮出一拳,僅憑肉體的力量不知道能不能打死一隻雞,但心樹的所有力量,內力,精神,都成他拳中所帶力量的源泉,這是一種精神的力道。
以力破力正是她的所長,又是一步踏出,一步但是一丈,槍尖刺出,撞向心樹的拳頭。
心樹在他那滿是血痕且剛沒了眉毛的腦袋上露出一個笑容,非但沒有一點滑稽的感覺,還讓心底不由自主的沉浸那笑容之中,跟童年祖父的大手撫摸腦袋露出的笑容一般慈祥。
心樹一拳與槍尖相抵,一手單豎胸前,渾濁的老眼如過濾了的老酒,變得非常澄清,嘴裏念了八個字:“無色無相,色即是空!”
每念一個字,姬葬花裹在他拳頭上的金色便漲大一分,看得場外觀眾都在那替心樹擔心不已,這金色如此漲大,收繳之時必是心樹手上銀色消失之時,也就代表了心樹將被姬葬花攻入體內經脈,高手相爭,生死本就懸於一線,以姬葬花內氣的霸道,肯定是勢如破竹,一槍之下絕無活口。
但是姬葬花卻是有苦自知,她的槍罡加重的結果是因為心樹的內力在不住反彈,等心樹最後一個‘空’字,心樹手上銀光憑空消失。
姬葬花見狀已暗道不妙,但收勢不住,手上槍氣隨著銀光消失的真空而去,然後心樹手上綻出銀光璀璨,衝破姬葬花的重重圍鎖,反攻而至,剛才所有的力量全部消失,姬葬花隻覺槍身所觸處毫無反抗之邊,所有的力量已轉換成一股強大的內力循著槍尖逆攻他體內經脈。
姬葬花並不慌張,看著自己的經脈被心樹的內力一條條的摧毀,槍尖去勢不止,戳破了心樹的胸膛。
最後倒下的仍是心樹,他的內力在摧毀姬葬花心脈之前的那一刻沒了來源。
姬葬花收回槍,對還沒死亡的他搖頭道:“你們佛門重心不重肉體,卻不知道沒了肉體,所有一切都化估虛無麼?”
“女施主好毒的心腸!”心湖大喝道,卻沒有馬上動手,一步躍到心樹身邊,喂他服下丹藥。
這才保住一命。
姬葬花冷冷一笑,道:“剛才差點攻進我的心脈,你們出家人的慈悲在哪裏?若是剛才他退了,又哪會受傷。”
“算了,你們若受傷,便是下了毒手,我若傷了,就是死有餘辜,這道理我早已明白得很。現在我隻想說……”
“下一個!!”
一聲霸氣的嬌喝在少林寺響起,不少僧眾不由自主退了一步,旋既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