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苦笑著說道:“誰說不是呢?況且,這家夥還是我們方家的主顧,想要瞞他,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方家的主顧?”方振東麵帶疑惑的呢喃了一句。忽然想起白天大堂中的那名不速之客,一臉震驚的說:“難道是那個鬥笠遮麵的神秘人?”
方遠點了點頭道:“就是她!”
方振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察覺到事情的棘手程度。方遠答應十天後為對方鑲接斷刃,可是他手臂上的傷,根本不是短短十來天就能夠恢複的。這要是露出馬腳來,引起絕命的懷疑,恐怕兒子就要為那楊家的靈師償命了!
方遠略微沉思了一會兒,麵上湧現出一抹森然,眼神冷厲的說道:“實在不行,就把她也殺了!”
聞言,方振東不禁皺起了眉頭。他並非是覺得兒子的方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隻是覺得方遠心性改變了很多。以前仗義、仁懷的一麵有所消減,多了幾分殺性、狠戾!他不知道這樣的改變好不好,隻能心中暗暗祈禱,兒子不要迷失在殺性之中,使自己墮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幫方遠處理完傷勢,方振東又是囑咐了幾句,便讓他安心修養了。
父親剛剛離開,方遠便是翻身起來。悄悄的溜出房間,向後山走去。售丹大會需要準備大量的藥物,師傅已近垂暮,他不希望將所有的壓力附加在老者身上。
看到方遠身上的傷口,孟老淡淡的說道:“受了傷,就老實在房間裏待著,這點兒東西,老夫一個人足以!”
感受到師傅言辭中的關懷之意,方遠心中感動,憨憨的笑著說:“這點兒傷,不礙事!”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孟老沒在說什麼。他知道這點兒傷卻是不算什麼大傷,隻是不想寶貝徒弟過於操勞的借口罷了!但是想到自己對他太過溺愛,有可能對他日後的成長造成負麵影響,也就沒再勸說,任他幫助自己一起煉製丹藥。
城主府那邊,楊忠得知有人潛入府中,將自己請來的靈師殺害。當即勃然大怒,把府裏的守衛狠狠的責罵了一番,更是將當值的侍衛領隊當場擊斃。
他知道這一定是方家做的,隻是沒有確鑿的證據罷了!可是為了緝拿凶手,還是派出了府中的衛兵,進行全城搜索。並且,在城門口掛出了高達一百萬金幣的懸賞!
也難怪他會如此下血本,靈師都是有著師傅手把手的帶領,方才能夠修行。此人的師傅,若是責怪自己辦事不利遷怒於楊家,想要滅掉他們全家上下,也僅僅是動動嘴的事情。
懸賞掛出了七八天也沒有接到任何線報,城主府內楊家父子早已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不安!
方家的售丹大會如火如荼的籌備著,楊家這邊卻是靜的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眼看售丹大會在即,方家上下都是嚴格的戒備起來,以免有賊人前來搗亂。當然,如今臨華山的賊匪已經剿滅,他們所防範的自然是楊家的人。在這至關重要的時刻,可不能出現任何的疏忽!
這十天來,黎陽城整日被一股淡淡的藥香環繞。方遠師徒倆,整整煉製出了兩千份療傷藥和回靈散。聚靈丹一百枚,還有一枚作為壓軸物品的下品靈丹。
當然了,這些藥物大部分都是出自孟老之手,以方遠這種剛入門的程度,也隻是煉製了八百多份療傷藥。而孟老所煉製的這些藥物,自然有投機的成分。用來銷售的藥物,他自然不會用最高的品質來要求,隻要比外界的強上一點兒就可以了。
售丹大會的前一天晚上,方遠來到庫房檢驗一番後,將門鎖好。再三囑咐看守的護衛後,方才離去。
前半夜安然無恙的過去了,時值三更,天上的明月被一朵調皮的黑紗遮住,使天色瞬間暗淡下來。守護的衛兵也有些倦意,兩隻眼皮在不停的做著鬥爭。
突然,兩道黑影閃過,落在庫房旁的一座假山上。兩人對看了一眼,分別悄悄的摸到守衛身後,將其打暈隱藏了起來。一人來到庫房門前,手掌上包裹著一層淡淡的靈氣,雙膀叫力,便是生生的將門鎖掰斷。
一腳踹開庫房的大門,將事先準備好的火把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