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蝶被驚醒了。她猛地坐了起來,滿頭大汗,烏黑的頭發也十分淩亂。她隻看見自己身在一間破舊的小屋裏,一位老奶奶蹣跚地在房間中央走來走去,好像是在尋找什麼。老奶奶見她坐了起來,便趕緊走來,不過時間的魔杖已敲得她走得很是吃力。
老奶奶關切地問:“姑娘,你好些了嗎?”
徐瑞蝶起初還對她略有懷疑,不過聽到這般關切,她也就踏實了許多。
“我好些了。”徐瑞蝶盡管這樣說,但話語中仍能感受到話語中的無力。
老奶奶好像很早以前就認得她一樣,聽到這番話,心裏也寬慰了許多。
徐瑞蝶問老奶奶:“您能帶我去我家裏看看嗎?”
老奶奶正欲開口答應,可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支支吾吾地說:“那姑娘家在哪裏?”
“奶奶,我帶您去。”
兩人便向山下走去。七月的陽光很是炎熱,直曬得路邊的花草都焉謝了,無力地在熱風中呻吟。
她們走到了徐瑞蝶家前,土地上淩亂的腳步依稀可辨。整個村莊都空無一人,一派荒涼的景象,隻有幾隻鳥兒,沒有煩惱的在飛翔。徐瑞蝶全身顫抖著走進了這空無一人的“家”。
室內燈光很暗,她摸索著打開燈,使一縷燈光灑在床上,可見祖父熟悉蒼老的臉龐。徐瑞蝶跑了過去,緊緊地抱住祖父早已冰涼的身軀,任淚水滴落,可卻無法讓祖父再次複活,來關懷她了。
老奶奶也跟了過來,問徐瑞蝶:“你的祖父是喝了這個而去的嗎?”,她指著床邊少了扳平的安眠藥。
徐瑞蝶這才想起昨天的事,將事情的一五一十告訴了老奶奶。她隻是說,世上壞人太多,這些人太可惡。之後她便讓徐瑞蝶收拾好祖父和祖母的遺物,將祖父埋葬在了祖母的墳墓旁。
她們在黃昏時趕回了家。
徐瑞蝶再一次哭了起來,老奶奶也不說話,隻是在一旁寫著什麼。
徐瑞蝶的心情漸漸平複了下來,老奶奶這時也將她寫的東西給了徐瑞蝶。
——老奶奶的信:
徐姑娘,我隻想告訴你,我在你很小的時候便認得你。我是你祖母的妹妹,我姓楊,和你祖母一樣。
我昨天下山采藥時,看見你倒在路上,便放棄采藥,將你帶了回來。
之後,你便一直昏迷不醒,好像還做了噩夢,一直在叫祖父,一直在流淚。
那天發現你時,就發現你眼眶很紅,明顯大哭過。這樣對眼睛不好。我不想知道你為何而哭,為誰而哭。但我要求你,你要去學會堅強,不流淚,麵對生活開心地微笑。
答應我,你要去學會堅強。
——
徐瑞蝶見後心情好了很多,老奶奶便讓她去上海找她的孫子,金攸信。她在心裏默念道,奶奶我答應你,去學會堅強,不再哭哭啼啼。
但是,金攸信這個名字,似乎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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