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對麵15樓的是薛海洋敖文和姬小雪,東方藥知道一定是他們看到自己留的紙條了,所以他們以為自己回自己家了。
李家傑笑了:“你不會是沒告訴他們你來我這裏了吧,他們怎麼會跑到對麵樓去找你呢。”
東方藥則有點兒後悔:“實話實話我沒告訴他們,不然他們也不會去那裏,而應該直接上這裏來了。”
李家傑不明白:“你一個人來?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東方藥盯著李家傑的眼睛:“雖然我們交談不多,但是我們應該神交已久了吧,通過你這麼多次製造的死亡事件,我知道你不會輕易讓你自己的手沾血,殺人的事情你不幹,你喜歡利用別人,指使別人。這樣的話,所有的罪責都是別人的,而你不僅沒有罪惡感,還因為不沾血就殺人的伎倆沾沾自喜吧。所以我判斷你不敢或者不會殺我,除非你還能再找個人來。可找誰呢?你連張家界都不惜去利用,證明你確實沒人可找了,對吧?”
還沒等李家傑回話,東方藥又想起一件事:“我猜,你一向不願意親自殺人,但是為什麼卻會在張家界的枕頭上放諾維喬克呢?這不符合你的初衷啊,後來我就想明白了,你不是想殺他,你是想讓張家界和他的男友中毒,但是你還不想讓他們死,你想讓他們活受罪,所以你控製了劑量或者濃度,這也是為什麼陸警官雖然中毒但卻沒事的原因。說到底,還是你嫉妒心作祟啊,我發現人最難突破的就是這個嫉妒心啦。哈哈哈。”東方藥忍不住又把話題扯到這方麵來了。
李家傑果然生氣了:“我看你是找死!”他拿起一個小瓶,那上麵赫然印著諾維喬克的字樣,他要把諾維喬克灑到東方藥身上。
東方藥慌神了,他沒想到李家傑會忽然發作,也怪自己嘴賤,老拿這個事刺激他,現在怎麼辦?自己雖然名字叫藥,也頂不住諾維喬克幾分鍾的摧殘啊,天哪,難道老子第一次扮演福爾摩斯獨闖龍潭就game over了嗎?
正當東方藥開始瘋狂扭動身體掙紮躲避,李家傑扭曲了麵孔要把諾維喬克倒在東方藥身上的時候,身後的大門被突然撞開了,幾個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進來,用槍指住了李家傑:“不許動,把瓶子小心放下。”
李家傑目瞪口呆:“你們怎麼找到這裏的?”
帶隊的何警官掏出一個手機來,那是敖文的手機:“敖文的手機和東方藥的手機安裝了情侶app,即使在關機狀態下,隻要手機還有電,另外一部手機就能看到對方的定位。誤差不超過十米。”
輪到東方藥目瞪口呆了:“這丫頭,什麼時候給自己裝了這麼一個倒黴軟件。”
李家傑大呼不可能:“我這所有的房間都是屏蔽信號的,手機在這裏跟磚頭沒區別。你不信看看你手機。”
東方藥已經被解開了繩子,他笑著從李家傑的手邊拿過自己的手機給李家傑看看:“這是我女朋友送我的四防手機,防水,防塵,防摔,還有一個防屏蔽,想不到吧。”
何警官讓幹警把李家傑銬起來,以故意殺人罪逮捕。李家傑不服:“我殺誰了?”
東方藥指著他:“你臉皮真厚,警察進來的時候你還要殺我呢,那諾維喬克滴我身上一滴,我就死了。還不是殺人?”
李家傑笑笑:“是嗎?那我替你試試吧。”他忽然把瓶子往自己腦袋上一倒,裏麵的液體全流到他的頭發上和脖子裏。
何警官和東方藥嚇了一跳,但是還不敢去阻止他,一旦自己碰上液體,也是凶多吉少。李家傑哈哈大笑:“孩子們,這裏麵根本不是諾維喬克,這是清水。我是和東方藥開玩笑的,怎麼可能算殺人呢?最多告我一個非法拘禁?那我還可以告東方藥一個非法闖入呢!”
東方藥伸出大拇指:“有種,可你偷換敖斌的藥,致敖斌跳樓自殺算不算呢?你拿張家界的隱私威脅他,指使他去殺楚天舒算不算呢?然後又指使他製造電梯事故殺我算不算呢?”
李家傑搖搖頭:“當然不算,你的證據呢?僅僅靠一個截圖就說是我?敖斌的屍體藥檢呢?怎麼證明是藥物引起的?還有張家界也是,你說我指使他,證據呢?沒有證據你說毛線啊?”
何警官氣憤指責李家傑:“你不用太囂張,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再說你以為建設這個監控係統是合法的?”
李家傑依然囂張:“那也不是故意殺人罪啊。”
何警官正要發作,東方藥伸手攔住他:“何警官,我想問你下,殺死楚天舒的諾維喬克,聽說不是何楊的,但是據說林鐵曾經從何楊那裏求購過。不知道你們審問過林鐵沒有,他究竟有沒有諾維喬克,又把那個毒劑賣給誰了?”
聽到東方藥的話,李家傑表情有點兒不自然了。何警官一臉無奈:“那個林鐵一口咬定他沒有買過諾維喬克,更沒有把東西賣給別人。”
東方藥接過話茬:“就像當初一口咬定撞死李阿姨是意外一樣對嗎?何警官,你想沒想過,林鐵為什麼寧願坐牢也要去撞人,現在明明可以提供線索立功卻也不敢說。這是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