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錚在門外掏出手機,給小舞撥通了電話,給自己、刀子和童楠請了個假……然後合上手機輕輕的歎了口氣。淩晨的病房靜的有些壓抑,1020房傳出時隱時現的嗚咽聲給這壓抑的氣氛又平添幾絲悲涼,大概是這裏的醫生護士們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離死別,對著童楠淡淡的說了句:“很抱歉,請節哀……”就走出了病房。
“出來抽根煙吧……”陳錚拍了拍刀子的肩膀“讓小丫頭自己靜一靜……”
“刀子,你剛剛……”陳錚抽著煙,從煙盒裏晃出一根煙屁股遞到刀子麵前。
“嗯……剛剛確實挺奇怪的,從我昏倒了之後先是一片漆黑,喊不出聲音、動彈不了……”刀子捏出香煙點上“後來,我在漆黑之中遇到了梓媛……”
“不是吧!刀子你通靈了?”陳錚長大了嘴巴,煙屁股還粘在嘴邊。
“大概是吧!”刀子猛抽了一口,使勁的咳嗽了起來“總之挺混亂的,童梓媛告訴了我很多事……”
“唉!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了黑玫瑰……”陳錚吐了口煙。
“對了,老陳,我們之前玩車的時候是不是有另外一種勢力在操縱著賭局?”刀子一臉嚴肅的看著陳錚的眼睛。
“我不確定,但是聽說不光是我們,別的省市都有這種事……”陳錚抽了口眼看見刀子的表情有點不自在的說:“怎麼?你不會是懷疑我也參與這種事吧……”
“沒事……隻是問問。”刀子淡淡的說。
“刀子,我在無名山開酒吧也有10年了,我生意的大頭來源就是倒手一些水貨車子、零配件和改裝費用,至於每次比賽的賭車都是酒吧裏的客人隨機的行為,我都沒有參與過的,這些你都知道的……”
“我信你……”刀子拍了拍陳錚的肩膀。
“現在我們為什麼要搞正規的賽車牌照、建立正規的賽車場也就是為了和那些地下的飆車賭車劃清界限,但是想完全擺脫這些設賭局的勢力,恐怕會有些麻煩事……但是我保證,我們的車手絕對不會讓這些勢力幹擾!”陳錚拍著胸脯義正詞嚴的說。
“那就留意加入俱樂部的另外兩個家夥……”刀子丟掉煙頭吐出最後一口煙。
“我心裏有數”陳錚說:“記不記得那次我用Z-II和陳亮飆直線加速,那家夥身上現金不夠後來給他送錢的那個家夥……”
“嗯!開蘭博基尼的平頭男……”刀子點點頭“我當然記得,那家夥年齡大概也有四十多歲了吧……”
“嗯,我托人查過這家夥的車牌,後來通過各種渠道打聽這個人。”陳錚又掏出一根煙“後來你猜我查到了什麼?這家夥是個混社會的,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自己名下有兩個洗浴中心,和一個泥頭車隊,當時想承包咱們無名山下山道的土方運輸,被小舞拒絕了……”
“我懷疑陳亮和那個黃毛就是那家夥安插進來的……而且10年前駱駝毫無征兆的找我挑戰還有黑玫瑰也是……說不定都有這些人在暗中操縱……”刀子站了起來:“陳錚,不管怎麼樣,我不允許這些人沾汙我們的夢想!”
“沒錯,他們永遠別再想介入我們的比賽!”陳錚也站了起來:“走吧,去陪陪那丫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