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藍色妖姬之回到藍姬花本的時代(上)(1 / 2)

幾個人一邊東張西望一邊走著,這裏的人都長的好奇怪,打扮也很奇怪,頭發顏色不一,長鼻子的,大嘴巴的,三隻眼睛的,兩個頭的,什麼樣的都隻有,隻要你能想到的都有,不對,應該說你沒想到的也有。索莉和海鷺有些害怕,各自膽怯的拉著夜和列,瑾好奇的看著這一切,那些人倒也奇怪,好像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瞅都不瞅一眼,一種被別人無視的感覺。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一蹦一跳的朝這邊走來,圓嘟嘟的小臉,長的很是可愛,除了長在頭頂上那兩隻尖尖的耳朵之外沒什麼和常人不同之處。瑾看到這麼可愛又帥氣的小男生不禁笑了一下,伸手想要攔住那孩子,卻沒想到撲了個空,低頭一看小男孩從自己的身體裏穿了過去,一蹦一跳的離開了。大家一時都愣在了原地,難道小男孩看不到自己?還是剛才那個小男孩是靈魂?為了證明一下,幾個人分頭在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們麵前坐著各種各樣的動作鬼臉來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沒想到那些人卻無動於衷!忽然一個高個子“唰”的一聲從夜的身體裏穿了過去,幾個人麵麵相覷,看來大家根本看不到他們。

走著走著,不遠處有一群孩子圍在那裏吵鬧著,“半妖,半妖,沒爸爸的半妖,半妖,野孩子……瑾他們湊了過去,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被那些孩子圍在中間,半低頭緊握著拳頭惡狠狠的盯著罵自己的孩子們,眼神中滿是憤怒!藍色的長發隨意的散在肩頭,劉海淩亂的垂在額前,露出尖尖的小下巴,很是秀氣。瑾很氣憤上前想去拉那些孩子們卻什麼也抓不著,生氣的抓了幾次,氣呼呼的!嗬斥道,“走開!走開!給我走開!”可是那些孩子依然繼續罵著那個男孩,列上前攔住瑾,“沒用的,我們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他們聽不我們說話的。”瑾隻好無奈的離開,還沒走遠,聽到,“花本,不準動手!聽到沒有!”一個女人的嗬斥聲。花本!幾個人猛地轉過身,看到那個女人,是花末,頭發隨意的垂至腰間,隻是那已不再是明亮的藍色,而是有些暗淡的黑色,那猶如一彎湖水般清澈的藍色眼睛已是無光的黑色,花本把那些孩子趕走,拉住那個男孩離開了。

“是,花末,是花末。”海鷺驚奇的叫著。

“走,我們跟上。”列說。

跟著花末來到了一座小小的城堡,有些破舊,推門而入,簡單幹淨,窗台瓶子裏插著幾枝藍色玫瑰。花末讓那男孩坐下,開始嗬斥,“媽媽給你說過多少遍,不許再外麵鬧事,你就是不聽話,為什麼和他們動手?”媽媽!麵麵相覷,這就是藍姬花本!花本不出聲,眼神看著別處,還餘有怒氣!“看著媽媽!說話!”花末大聲嗬斥。男孩轉過頭看著花末,略來怒氣的眼神中帶著委屈,眼淚早已湧滿眼眶,語氣略帶質問,“媽,為什麼你總是讓我忍,他們罵我沒有爸爸,罵我野孩子,媽媽,我的爸爸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是半妖?為什麼我沒有爸爸?在這裏隻有我是半妖,我們一直過著受欺負的日子,可是我現在長大了,我想要保護你,可是你為什麼總是一直阻止我出手,”花本提高了聲音分貝,“我想要保護你,代替他保護你!我想要帶你離開這裏。”淚水從花本臉頰滑落,花本溫柔的看著媽媽眼睛中滿是疼惜。花末眼神恍惚了幾下,淚水即將落下來,沒有說什麼轉身進了裏屋。花本愣愣的坐在那裏,眼神轉為孤單落寞。瑾走到花本麵前蹲下來忍不住想要伸手去安慰這個懂事的小男孩,替他拭去臉頰上未幹的淚水,突然想起自己根本無法觸及這裏的一切東西,伸出的胳膊停留在半空中,看著那張多了這個年紀本該沒有的憂鬱和成熟的臉,嘴角血漬還沒有完全幹掉,右臉頰上滲出血絲的傷,瑾愣在那裏,“啪”一絲微涼拉回花本的思緒,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背上有一滴水,閃著晶瑩,那是瑾的眼淚,不知為什麼自己是如此的心疼麵前這個小男生。花本仿佛感覺了什麼,眼神在瑾的臉上停留了幾秒,微皺了一下眉頭,或許現在才感覺到疼痛,穿過瑾起身離開了。夜走過去拉起瑾,進去裏屋看到背對著他們的花末肩膀在抖動,抽噎著。現在的他們隻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死在自己麵前的花末現在就在自己的眼前,想要問又無能無力。

哭過之後,花末把花本叫道自己的麵前,“花本,你已經長大了,當然,你也有權利知道你父親的事情。”

花末生在一個妖怪家族,父親是有權有勢的地方管理,為了擴大權勢要把她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妖怪,她就離家出走,卻沒想到父親不顧父女之情派出重兵追捕,她一路逃亡,就在自己奄奄一息的時候藍本救了他,慢慢兩人之間有了感情。她料到遲早會被村裏的人發現,她苦苦哀求藍本答應他如果發現就讓他承認自己是被妖怪迷惑,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在她苦苦的哀求之下藍本終於答應了她,就發生了花末自殺的那一幕。其實她一開始就知道藍本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特質者,她告訴藍本在她離去之後,就回到特質界好好的生活。可能是上天的眷顧知情,在人們都離開之後,那些藍色的玫瑰花都落淚了,落在她的傷口上,她死而複生,但是她從此失去了妖法,頭發和眼睛都變成了黑色,她無處可去無親可投,挺著大肚子回到妖城,不料父親狠心將她趕出家門,母親偷偷的給了她一些錢財,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就離開了。他們一直過著艱苦的生活,受眾妖歧視,但是他把花本養的很好教育的也很懂事,花末知道藍本是愛他們的,她也曾想過一走了之,可想到藍本和肚子的孩子,她決定堅強的活下來而且還要把藍本養的很好。講起這些回憶,花末的眼眶擁滿淚水,這些年他們母子過著怎樣的生活,瑾他們是無法體會的。藍本那句“去做我該做的事”原來就是答應花末回到特質界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