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過後,我終於可以安心的下地走動。無憂那個丫頭最是愛玩,讓我養傷時十分的不習慣。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人陪伴會如此的開心,似乎我在這之前從來都是獨身一人,不過,這樣的日子是十分令人享受的,雖然我不知道樂趣在哪裏,但是我卻產生了一個想法,我想知道人們到底為什麼開心。他人的陪伴、自身的收獲、還是僅僅是自我安慰呢?我一點也不明白。
以後我時常出去陪著無憂玩耍,我雖然不知道好玩在哪裏,但是我很喜歡無憂開心的笑容,至少,我覺得人或者是人生就應該是這樣子,人生就應該是愉快的。唯一另有苦惱的就是我的話實在是太少了,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所以我這個悶葫蘆時常得到了無憂名為白眼的獎賞。我偶爾也看一些書,書中也說著我感興趣的東西,所以我時常能夠沉浸在書中,看過一遍之後也很難忘掉。
三個多月過去了,我的傷已經痊愈了。我和霍老還有無憂出去看看此處的景色,我並沒有什麼可做之事所以便一同去了。
豐城,自古繁華至今,有千年華都一稱,雖然經過了近千年歲月的洗禮,但是在聖光王朝的城市排名中也是名列前茅。其氣候四季如春,城中的花也是十分的美豔,所以也有著花都一稱,也是才子佳人所向往的住所,所以此地也多出飽學之士,讚頌此地的詩詞歌賦亦是不少。“繁花如雨,仙境如臨:繁華錦秀,冠絕古今。”
豐城的幽徑是當地的景色之一,路旁的花並不豔麗,但是卻清淡素雅,別有一番情趣。今日天朗氣清來賞這幽徑很是合時,三人在路上緩緩的行進,道路兩旁的樹林翠綠的如同玉石一般,再加上白色的花所點綴,著實的令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霍老和我說過,他是極喜歡這幽徑的花朵的不妖豔,就像古代的隱士一樣,不被淤泥所染。
也許霍老喜歡此處的花的原因就是霍老本身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他在豐城是很受人尊敬的,他的醫術很高,最重要的是為人善良,一視同仁,完全有資格去帝都當太醫,可是他淡泊名利。所以,在豐城也有這霍老胸無大誌,甘於平庸一說。
也許是我不明白,我不知道榮華富貴的可貴之處。我也不知道淡泊名利是不是和胸無大誌甘於平庸是同義詞,但是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倆者的感情色彩完全不同,所以,我不明白人們為什麼會這樣說。我曾問過霍老,他對那些說法不惱怒嘛?“那是別人的想法,我不在乎,但是,如果我因為因為這個惱怒那也證明,我僅僅隻是如此罷了。”
那是我並未明白霍老到底是何意,但是我僅僅懂得是隻是每個人都有一張嘴,隻不過每個人不同,他們嘴裏說出來話,也是不一樣的。後來我知道了為什麼他們會這樣說霍老。因為人心所向往的東西是不一樣的,無所謂境界高低一說隻不過是每個人的看法不同而已。
我也很喜歡這美麗的花朵,純白的花瓣隨著風飛舞於空中,霍老倚在樹旁喝著酒,無憂則在花叢中嘻嘻玩耍。我看到這素靜的景色,不由的便犯起了懶,似乎不想去動,隻想安靜的坐在那,靜靜的的去欣賞。也許是我並沒有無憂的那樣活力了,似乎厭倦了什麼。漸漸的,意識也模糊了,我安靜的睡著了。留下的就隻有獨自喝著酒霍老。我並不知道的是霍老那花前愁酒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