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父親請看,覺得小子寫的如何?”
劉禪大抵一看,驚訝躍然於臉上,實在是因為劉諶寫的文字不若漢隸那般蜿蜒如蛇,而是改走剛猛路線,隻是剛毅中又有一番飄逸韻味,饒是劉禪自詡文筆佳具,對這文筆也頗為歎服。
“此等文字氣勢恢宏,剛柔並濟,不似凡物,是你所創?”
聽到劉禪詢問這文字,劉諶謙虛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確實,劉諶來自現代,習慣了橫平豎直,規規矩矩的方塊字,雖學習時也有了解漢隸,但是老看這文字,眼睛容易迷糊,所以他就根據漢隸與正楷的特點,創出了這自己尚未命名的文字,不料被劉禪看上。
“諶兒此文頗為不凡,可否讓為父拿回去收藏研習?”
劉禪見獵心喜,竟是忘了看那內容,劉諶連忙一陣搖頭,道:
“此文乃是孩兒為漢中戰局揣測的作戰方略,若是父親允許,還要送至遝中大將軍手中,至於父親嗎,孩兒稍後奉上。”
見到劉諶拒絕,劉禪本是君王行跡,哪裏容得,竟是心生不悅之感,但是聽到後麵,麵色竟是變得神肅,專心看起文字來。
這蔡倫紙一尺見方,劉諶竟是在上麵寫了近千文字,著實夠厲害。
“魏軍進攻蜀漢的戰略分析……”
看到前麵幾句,劉禪就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劉諶,疑惑道:
“汝言魏國極有可能明年夏初時進攻漢中,可孤得消息是魏軍大修戰舸樓船,謀劃進攻吳國,汝之猜測,卻從何來?”
劉諶早就料到劉禪會有此一問,淡淡一笑,道:
“父親不知,此不過是鍾會那廝的詭計爾,魏國伐吳?根由何在?王陵,諸葛誕當年聯吳叛魏,司馬師身死,司馬昭也沒有下令攻入吳地,如今無借口起兵,而且吳國並無半點微弱之勢,相比之下,我漢國更是容易一些吧!”
兩人一番論較,終是劉諶憑借曆史知識和合理推斷將劉禪說服,劉禪表麵上愣然地點頭,內心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之前劉諶攻殺黃皓,劉禪也隻認為是劉諶年輕氣盛,加之受人挑撥而貿然之舉,如今劉諶對答如流,更兼思維獨特,去偽存真,戰局意識高強,劉禪竟有一種錯覺,劉諶仿佛換了一個人!
“那還,之前咱們暫且不論,隻是這六路伐蜀,該當何解?”
卻是劉諶將鍾會的整個作戰意圖全然寫下,竟包括六路魏軍的行軍路線,戰略意圖以及先後順序說出,劉禪哪裏懂得這些個,便問了出口。
劉諶卻是沉重一歎氣,皺眉道:
“無非封鎖大將軍,使其不能操控戰局,鍾會也好從容攻下劍閣,隻要拿下劍閣,鍾會便有了後盾,再憑借三十萬軍隊圍攻大將軍,大將軍也生死難料啊!”
“大膽,汝竟如此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須知大將軍乃百戰老將,豈會難敵一個軍旅後生?”
聽到這裏,劉諶突然變得十分苦澀,鄭重地看著劉禪,拱手道:
“兒臣有一言不吐不快,冒犯父皇之處,還望海涵!”
劉禪雖然不太讚成劉諶的言論,但是他竟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他也嚐試過尋找劉諶此舉的目的何在,但是按照劉諶性格,他也無跡可尋。
聽到劉諶如此正式,他也想看看劉諶心裏到底藏著多少事情,豁然一揮手道:
“今日你我父子相談,不是朝中論事,何錯之有,快快講來!”
劉諶聽到這保證,內心鬆了一口氣,道:
“孩兒曾聞黃皓給父親引薦了一個巫神,父親可否告訴孩兒巫神說了什麼?”
這便是劉諶的聰明之處,巫師進宮,尋常子弟亦可耳聞,但是具體詳情,劉諶雖知,卻是不能明言說出,這樣的話,不僅不能表現自己的聰慧,反而會引起劉禪的戒心,實在不值當。
“巫神曾說,為父天命所歸,無需動兵,天下自然一統!”
劉禪說話之時,頭顱上仰,一臉的自信,言辭鑿鑿,卻是像真的一般。
“父親信嗎?”
……
哎!光棍節,千葉在床上碼字,同學在操場幽會,小說,果然是宅男的專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