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璿剛剛被外麵的響聲吵醒,正在對著幾個仆人發狠出氣時,一個驚喜莫名的聲音傳來,讓劉璿眉頭一皺。
“老二呀,劉諶將黃皓殺了,那是他的功德,你高興作甚?”
劉瑤雖然麵上喜悅不變,眼中卻是隱隱有鄙夷之色,苦口婆心道:
“大哥也不想想,父皇那般寵信黃皓,如今劉諶將他給殺了,父皇肯定心含怨恨,而且劉諶不是在獅子山剿匪嗎?此時卻是襲殺黃皓和閻宇,想必兵力不少,未得父皇應允,劉諶竟敢私自領兵數百乃至上千進入成都,這是謀逆造反!”
劉瑤都如此解釋了,劉璿哪裏還不懂得,麵上也逐漸被喜色覆蓋,隻見他笑著道:
“對!劉諶這是自尋死路,定不能饒了他!”
“是也!但是劉諶那廝素有詭辯之能,隻怕我們不在,他將父皇蒙蔽,到時恐怕於我們不利呀!”
劉瑤見到劉璿終於開竅,連忙在旁邊不遺餘力地攛掇到。
“對!絕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快,我們快點去稟告父皇,將那賊子正法!”
“傳陛下口諭,宣太子殿下上殿議事!”
一個太監拖著驢音高聲唱到,臉上卻是一陣諂媚,因為黃皓之事,讓他們個個自危,素知劉諶與太子不和的他,便將希望寄托在了劉璿身上。
“啊呀!天賜良機,二弟,走!”
可惜,那內侍的一切努力被正在激動頭上的劉璿兩人忽視,直接繞過他,匆忙朝著皇宮走去。
劉諶來得早,卻是沒有得到召喚,隻得站在殿外,靜靜等候。
不多時,一個個還在匆忙整理著衣衫的文武逐漸趕到,文臣大多與黃皓有舊,或忌憚恐懼,或敵視憎恨,雖然不敢與劉諶明著對視,暗中也是不住地往劉諶這邊看。
來的武將則和善了許多,雖然沒有幾個排的上輩的,但都對劉諶投來和善的笑容。
“王上大恩,劉琰無以為報,給您磕頭了!”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隻見一個七旬男子匆忙來到劉諶身前,納頭就跪,頭在石板上撞得咚咚作響,令周圍的人一陣注目。
劉諶想了半天,才想起這是衛尉劉琰,稱病在家許久不朝,以至於劉諶對他印象不深,但是見到地上已經隱隱有血跡,來不及深思,連忙扶起劉琰道:
“衛尉快快請起,劉諶晚輩,當不得此大禮,折煞人也!”
劉琰此時已經是白發蒼蒼,加上剛剛磕破額頭,烏青夾雜血跡,十分狼狽,劉諶顧不得這許多,連忙伸出手挽起袖子便擦。
“喲!五弟手上都殺人如麻了,還有這麼良善的一麵呢?”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卻是劉璿領著四個人大搖大擺地來到前麵,看到劉諶,不禁譏笑出聲。
劉諶恍若無人,也不看這幾人,隻是對著劉琰道:
“老將軍無需如此,劉諶隻是鋤奸懲惡,沒有別的意思。”
劉諶話音剛落,劉瑤就忍不住調笑道:
“擅動兵馬進入都城,還乘夜襲殺朝中大臣,分明是密謀造反之舉,竟說的如此義正言辭,本王生平第一次見到!”
劉瑤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包括劉琰在內的多數人敵視的目光,聲音逐漸弱了下去,冷哼一聲,傲立一方,不再言語。
“升朝!”
聽到這聲音,眾人連忙噤聲,低頭緩步進入大殿之中,在各自的位置站立,隻是由於黃皓和閻宇身死,前排便變成了劉琰和諸葛瞻各居一方。
許久,劉禪才一臉陰沉地從內裏出來,徑直在龍榻上跪坐,百官也連忙躬身拱手道:
“參見陛下!”
“眾卿平身!”
看著兩邊失去的人,劉禪感覺眾人是那樣陌生,無力地說了一句,連手都沒抬。
“謝陛下!”
然後便各自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頭默言,等著劉禪開口。
“劉諶,你可知罪?”
……
千葉頭好痛,被風吹了,可能要感冒了,好難受,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