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那麼開心,笑容都擠滿了整張臉龐,李周沒好氣道:“你就那麼開心嗎?今晚少爺肯定好好犒勞你,讓你笑得那麼開心。”
“嘻嘻。”
嘚瑟地笑,開心地笑,李周的稍微怒氣,不值得她注意,李周一直都是這樣,假裝很生氣,然後什麼事情都沒有,就是來恐嚇那些不知道的人。
她不是新手,被李周恐嚇過幾次,都習慣了,不再害怕,而且,晚上誰完蛋都不一定呢,你確定你可以搞定我,我就不信了搞不定你這一次了。
信心百倍,鹿死誰手都不一定呢。
李周不知道曹婉容的心思,要不然,直接扛著她回房間,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一柱擎天,還是參天巨木,保證讓你舒服。
隻可惜,不知道,李周時不時扇動扇子,緩慢道:“最近房縣都還好吧?沒出事吧?”
“沒有,都很好,有魏元坤他們看著,出不了事情,而且你不知道你的鳳姑娘,可厲害了,捉捕人一流,凡是搗亂的人,一律不概,捉了再說,嘖嘖。”
磨著牙齒發出的諷刺聲音,你的鳳姑娘,我的鳳姑娘,這樣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淡著很淡的酸味,說是沒有在意,其實還是有點在意的,她也是女人,憑什麼鳳飛飛她可以隨便出去當她的捕快,自己要在這裏無所事事。
夫君厚彼薄此,她不開心了,李周笑了,你這樣子耍無賴可不好吧,當初可是你自己說不做生意的,要在家裏陪著我,還說什麼女人應該矜持一點,不能隨便拋頭露麵,這時候,你又這麼和我說,我能怎麼辦?
“女人果然都是善變的動物。”
李周一直相信這個真理,隻是沒想到在自己身上,會出現那麼多次而已,他瞥了一眼曹婉容,慢慢道:“夫人啊,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今天又改口了,這不厚道吧?”
此非大丈夫所為,本來李周是想要這麼說的,轉念一想,她是女人,不是大丈夫,自己這麼說也沒用,人家肯定會反口不承認的,何不如不說。
曹婉容淡淡發笑,靠近李周,手捏在李周的腰間,嘴角翹起來,微笑道:“夫君,你說什麼,妾身聽不到,你能再說一遍嗎?”
李周心中一震,汗水淋漓,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懷好意啊,你手都放在了我的腰間了,我還敢說嗎?有你這麼威脅人的嗎?忒不厚道了吧?
誰讓人家是女人,說什麼都不會影響到她們的,什麼大丈夫一言九鼎,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她們不是駟馬難追,是死馬難追,根本無法去追,這你能有什麼辦法?
“啊哈,夫人,今天天氣很好啊,你不覺得嗎?你看,晴空萬裏,萬裏無雲,一片藍天,你再看看,那太陽是多麼迷人,散發出它的熱,照亮了所有。”
“你在看看,外麵的風景多麼好,陽光明媚,夏風徐徐,荷花盛開,正是遊玩的好時機,你不去一番,不覺得可惜嗎?”
炎熱的夏天,在李周的解說下,愣是變成了一個美好的季節,確實是,晴空萬裏,一片藍天,沒有說錯啊,還有荷花盛開,這時候,就是荷花開得最為美麗的一個季節,這時候不去看,還真是有點可惜。
曹婉容淡著詭異的微笑,看著李周,那眼神,是要吃了李周,李周不敢回頭看,光是感受都可以感受到她那股莫名的氣息,他說不出來是什麼氣息,光是感覺都不好了,整個人不好了。
扇著扇子,指著外麵繼續瞎扯淡:“夫人,你看啊,那是多麼美好,多麼美麗,最適合出去遊玩了,你可以約上三兩好友,一二知己,遊玩一番,豈不樂哉?”
文縐縐的話語,李周自己說著都想吐了,你能不能正常一點,是不是吃錯藥了。
曹婉容繼續微笑看著他,不轉移目光,眼睛碩碩盯著,很是讓人發冷:“夫君,既然天氣這麼好了,那你能作出一兩首美好的詩詞嗎?”
曹婉容特意在“美好”“詩詞”上麵咬字, 聲音加重了很多,眼神赤裸裸威脅著,您要是敢說一個不字,那很好,咱們沒完。
李周心中苦澀啊,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呢,不是應該說咱們一起去玩啊,或者是約好一個時間,花前月下,約在黃昏後,柳梢頭,一起訴說彼此的心情。
你怎麼要的是這個,詩詞,我哪會啊,雖然本少爺號稱曆史小郎君,浪裏小白龍,獨木一枝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棺材見了也會打開蓋,可是作詩就是作死啊。
“夫君,妾身可是知道你會的,不要說你不會,你當初《水調歌頭》的真跡都還在顏令賓那裏呢,要不要我拿出來,給你欣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