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某座府邸內。
師崇道沉默地望著眼前的兩人,仙風道骨,肌膚紅潤,前麵那個人稍微老一點,看著像是比較可靠的人,仙發垂髫,漆黑中看到三兩絲白頭發,精神奕奕,平靜的眼神,波瀾不驚。
坐在他後麵的人比較年輕,兩人在容貌上十分像是,幾乎上是同一個模板中出來的,隻是高矮,肥瘦稍微一點差別,還有就是後麵那個人生氣足,稚氣未脫,來到這個地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像是小偷一樣,做著偵查功工作。
對於兩人的奇怪,師崇道見慣不怪了,不是第一次見,不值得驚奇,平淡開口:“你可看到了他?”
他?
兩人眼神不變,依舊平淡,像是一波死水中飄落下一塊樹葉,輕飄飄的,不含有多少重量,無法掀起波瀾,出乎意外,兩人點點頭,年老的人沒有開口,反倒是年輕的人開口了。
“老頭,你有些道行哦,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不簡單嘛。”
開口就是老頭,老頭說的是誰,師崇道想都不想,說的是自己,這裏就他們三個人,前麵的那個年老的人喚作袁天罡,一個老神棍,道行還是不錯的,後麵的人不用猜測了,是他的兒子袁客師,他雖然沒有見過,總聽說過,略有耳聞。
隻是他的性格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本以為會是和老神棍一樣頑固,迂腐,倔強,神經兮兮,沒想到他那麼放蕩不羈,喊他老頭,不給麵子他,而且看他的樣子沒有半點不敬,似乎這是他尊敬你的方法。
“嗬嗬,你是客師吧?聞名不如見麵啊!”
“啊哈,傳言不可信,不可信,老頭你不要人雲亦雲了,說回正事吧!”
袁客師不想糾結那個問題,別人的傳言如何,他不在乎,隨便他們怎麼想,過好自己就好了,而且入了這一行,哪一個沒有一點傳言,或者是說哪一個沒有被人黑過的。
出來混的總該要還的,看是什麼時候。
“嗬嗬,年輕人太急了,可不好哦,急功求利,急切做事是會適得其反,慢慢來,不用急。”
老年人嘛,就喜歡這樣教訓別人,無論你做什麼,都是不好的,他總可以找到一些理由教訓你,袁客師沒有不岔,擺手道:“這些話留著對你兒子說,你再不說,我們可是要走了。”
袁客師一副懶得和你廢話的樣子,再不說,我們可就走了,前麵的袁天罡一句話不說,靜靜看著失態發展,讓師崇道瞳孔一縮,這兩父子還真是奇葩,兒子拿主意,老子不言不語。
“你們說該如何是好?”
師崇道還是鬆口了,問了出來,袁客師嬉笑的眼神陰沉起來,停息一會兒道:“事情變成這樣,乃是上天的安排,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
“沒錯,順其自然,事情總會回到了遠點,我們沒有必要擔憂,也不需要擔憂。”袁客師說著廢話一大推,順其自然,那我還要你來這裏幹什麼,回去睡覺去吧。
“你呢?”
師崇道明顯不相信袁客師,問向一直閉著眼睛的袁天罡,袁天罡動都不動,眼睛沒有睜開,直接站了起來,轉身就走,袁客師看到父親走了,沒有多言,跟著離去,留下了師崇道一個人在大廳上,沉默不語。
“哎,順其自然吧!”
…………
房縣。
李周和曹婉容又逛了一個下午,期間吃了不少東西,手上身上都是大盒小盒的東西,壓得李周喘不過氣來,十分難受,這種天氣還如此勞累,李周算是第一個了。
作為少爺,作為皇子,竟然要做這等辛苦工作,真是侮辱了他的身份,看看周圍的人,哪一個沒有馬車,沒有丫鬟的,哪需要少爺自己動手的。
夫人曹婉容手上空蕩蕩的,還不停購買東西,放到李周的手上,身上,脖子上,還好的是曹婉容懂得適可而止,看到李周沒有地方拿東西了,不再購買東西。
前去幫忙李周搬運東西,開心得李周感動連連,夫人還是愛他的,不像可兒那個小妮子,整天就知道折磨本少爺,不過開心不到一秒,李周發現了一樣很想打人的事情,曹婉容她竟然……她竟然……。
隻看到曹婉容目光迷離望著李周,雙手比劃一分,嘴上說不出來,卻明顯比劃出來,指指自己,又指了指李周的後背,再指指自己,意思很明顯,我要你背我。
李周要哭了,怎麼夫人你也要這樣,難道不知道你的夫君我很累嗎?和你逛了一天街,買東西,吃東西,我還當搬運工,其中的辛苦,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