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是,這位公子,那些銀子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哪有那個膽子敢貪墨公子的銀子,那些都是是……。”魏元坤看到身邊的人紛紛退後,誰都不願意做那個出頭鳥,看到李周那副生氣的模樣,他們哪還不知道這位大人很在乎銀子。
這時候上去,不是在找死嗎?他們才不是傻子呢?在衙門中幹了這麼多年,特別是在蕭布何手下幹活的人,整天看著蕭布何的眼神行事,他們對此此等人的心情十分了解,低頭不語。
鳳飛飛擔心伸出手,嘴巴張開,他已經站出來了,無可奈何,放下手,緊張注視身前,看李周如何懲罰,李周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她說不來,猜不透,摸不著,說無恥吧,是有點,說冷漠吧,也有點,說殺人不眨眼,也有,說善良吧,好像也有。
該有的都有了,該沒有的也都有了,很複雜的動物,怪不得他們經常會說,男人是很複雜的動物,不僅僅是隻會下身思考的動物。
李周眉頭象征性跳了跳,這一跳,嚇唬了不少人,緊張得哽咽一口口水,害怕望著李周,看他如何開口。
“嗬嗬,不用擔心,本少爺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不就是銀子嗎?幾千兩銀子而已,你們不用擔心,本少爺不會找你們的麻煩,本少爺寬宏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你們這一次。”
李周這話一落,魏元坤第一時間鬆了一口氣,見識了李原的殺戮,幹淨利落,蠻不講理,說殺就殺了,讓他心兒一直提起來,比麵對蕭布何還要緊張許多,李周那一變臉,比鳳飛飛更加讓人心驚膽戰。
“當然了,本少爺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我看看,你們中誰做了很多壞事呢?等等,我找找名單啊。”李周上下摸索一番,怎麼找也找不到所謂的名單,左邊摸索一番,找不到,到了右邊,還是找不到,上下摸索,不斷摸索。
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下麵那些幹過虧心事情的人,開始流汗了,大顆大顆的汗水不斷從額頭上流淌下來,浸濕了眼眸,隻有幾個人不動如山站在那裏,勇敢麵對李周的質問,其中就有鳳飛飛,魏元坤,張大誌,百裏風四人。
他們最不怕的就是這個,虧心事,他們膽敢保證沒有做過,李周找不到,可兒看著心煩,身後入李周的懷中,一下子找到了那張紙條,翻著白眼,鄙視李周。
李周尷尬了,無語了,在這裏啊,我怎麼找不到呢?看來還是可兒了解我。
西門北宛如一個門神一樣,佇立那裏,不管李周說什麼,她都沒有多大的反應,要說有,那也是在李周看向了另一邊之後,偷偷偷窺他的一側,眼色迷離,等到李周轉過身來,她很快收回目光,目光看向天空,似乎上麵有什麼好看的東西。
李周對此見慣不怪,西門北自從長安中出來之後,神經兮兮的,一直都不正常,還經常發呆,李周說了幾次,她都是那樣,死心不改,後麵就任由她去了。
可兒饒有所思盯著西門北,心中明亮著呢,她對少爺有意思,她很早就看出來了,隻不過沒有開口說而已,也隻有少爺這個呆子才看不出來,府上的人都看出來了,夫人們也都知道,就是不說出來,看李周要如何應對。
如此一看,少爺還真是傻,虧他還說自己多麼聰明呢,也不過如此。
李周攤開了那張名單,念出了第一個名字:“鄭忘。”
李周掃視一眼,沒有人站出來,再念一遍:“鄭忘是誰?”
這一次聲音冰冷了三分,下麵的人抖了抖,其中一個人臉色如灰,動作顫抖很大,李周不用想了,就是這個人了,掃了他一眼,那人啪嗒一聲跌到在地麵上,淚水要出來了,李周念叨:“鄭忘,二十歲,男,廬陵房縣人,三年前,在佘族上殺死了兩男一女,兩年前,在侗族殺死了三男一女,一年前,在苗族殺死了四男三女,其中強奸了一個婦女,導致女子死亡,總計十五條人命,不知道我說的可有錯?”
鄭忘臉色死灰,驚恐得說不出話來,李周看到他沒有反駁,森然道:“殺了。”
“是。”
官兵迅速行動,拉出外麵,手起刀落,人頭落地,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一聲,李周眉頭都不皺一下,陰笑道:“你們不用緊張,很快到你們了。”
拿起了紙條,在上麵輕輕畫了一筆,在下麵的人看上去,那張紙條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姓名,有劃去了的,有沒有劃去的,堆在上麵,他們害怕了,驚恐了,慌張了,有幾個人不甘就此被殺死,對視一眼,點點頭,奮力衝上去,拔出武器動手刺殺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