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問,他們知道李周指的是哪一方麵,第二次問,他們沒有多少猶豫,直接道:“少爺,這廬陵很亂,真的很亂,這裏三教九流的人都人,乞丐很多,扒手也不少,這些都是不是什麼大問題,這裏的第一個大問題就是異族很多,各族秉承不同的理念,導致了他們不一樣的觀念。”
“首先要說的是佘族,佘族人在這裏算是大族,佘族人啊,其實也不是很恐怖,不會吃人,也不會隨便殺人,不過,佘族人有一個讓人難以理解的觀念,那就是他們不歡迎陌生人,特別是官員,他們似乎對於我朝的官員十分厭惡,恨不得殺了所有廬陵的官員。”
“他們十分團結,一旦動手,後果不堪設想,除此之外,這裏還有苗族,侗族,這些人也是一樣,對我朝有著深深的誤解,凡是官員,他們都不歡迎,他們是廬陵主要人員,至於大唐人,這裏很少,都搬走了,一是因為這裏治安不好,難以生存。”
“二嘛,就是因為這些異族,他們成群結隊,組成了可怕的盜賊,凡是進來廬陵的商隊,都要經過他們的剝削,如此一來,廬陵內更加沒有人了,商人不來,原居民紛紛離開,從太宗元年到現在,這裏不過是隻有一萬多戶,其中大部分都是異族。”
劉馳馳一口氣把他在廬陵收集到的消息通通說了一遍,調查很清楚,不偏不倚,異族很多,唐人很少,整個州都隻有那麼點人,唐朝的廬陵可是分開了幾個縣城,其中房縣是最大的,周圍還有太和縣,安福縣,永新縣四個縣城,戶口平均下來,也就是一個縣城大概2500戶左右。
這是個什麼概念,李周無法想象了,2500戶,算起來大概也不過是三萬人左右,還是按照一戶六人來算,有些多的,還有一些沒有入戶的,這樣一看,一個縣城不過三萬人左右,人數少得可憐啊,後世中,隨便一個縣城,都有幾十萬人吧。
多的話,還有上百萬,無法比較啊,唐朝其他的縣城都不止這個數目了,當然了,除了關外那些打仗的地方,肯定會少一點,李周計算一遍,沉默了,想不到這裏這麼悲慘,落寞如斯。
“那這裏的大人是誰?”
大人?說的是最高長官嗎?
劉馳馳沒有遲疑道:“回少爺,這裏的縣令是一個叫做張大寶的人,此人不好評價,在他手下有縣丞蕭布何,此二人看著沒有關係,實則關係可大了,兩人算是親戚關係,蕭布何有一個侄女嫁給了張大寶,張大寶看到蕭布何還要稱呼一聲叔父。”
“房縣大部分的權利都落在他們的手上,兩人狼狽為奸,剝削百姓,這裏的每一個百姓無不痛恨他們,特別是那些異族人,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扒他們的骨,其他諸如典史,主簿等人,都不是此二人對手,雖然不滿兩人的行為,他們無可奈何。”
說到這裏,劉馳馳停頓一下,讓李周好好消化,李周心中有一個大概的關係圖,也就是說這裏最高的長官就是那個叫做張大寶的人,不知道他和張大安有沒有關係,李周不由得想起了禮部尚書張大安了,心中默念了一句。
“阿丘。”
在家中的張大安突然有感應打了個噴嚏,鼻涕都出來了,十分難看,他的夫人擔憂問:“夫君,你怎麼了?可是生病了?”
張大安搖搖頭,擠去那點鼻涕,無所謂道:“沒事,夫人,可能是有人惦記你夫君了。”
“哦。”
…………
“蕭布何?此人該不會是那個冤死鬼蕭頂天什麼人吧?還有那個張大安,該不會是他口中那個舅舅吧?”李周腦海中終於想起了一個人,蕭頂天,一個死的很慘的人,趕緊問:“那個……那個……劉馳馳啊。”
“什麼事?少爺。”
“你知道不知道蕭頂天這個人?”
“咦?”
劉馳馳大吃一驚,像是見到鬼一樣看著李周,驚訝道:“少爺,你怎麼知道有這個人的?”
“額?還真有啊,他是什麼人?”
劉馳馳恢複心情,道:“說到這個蕭頂天,可不得了,一個紈絝子弟,仗著他舅舅和叔父的權勢,壓迫百姓,魚肉百姓,特別是那些異族人,可以說那些人為什麼如此怨恨大唐官員,此人居功至偉。”
額?
怎麼聽著像是讚賞的話呢?李周心中定了定心神,看來我還真沒殺錯人了,這就好,這就好。
“少爺,此人可是張大寶和蕭布何的心頭肉,你該不會是?”劉馳馳心中想到了一個不可能的結果,惶恐看著李周,李周摸摸鼻子,隨性道:“也沒怎麼樣?就是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也叫做蕭頂天的人,一不小心,就殺了他,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