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打我了打我了。
腦袋眩暈乎乎的,被人帶走都反應沒有感覺,直到一聲拍案聲響起,威武聲音不斷,他才醒了神,抬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到了金吾衛衙門來了,上麵坐著金吾衛右街使大人劉仁軌大人,威嚴肅穆,臉色鐵青,居高臨下喊道:“台下何人?”
武三思更加愣了,不知所措,他犯了什麼事情?會驚動衙門,剛想要反駁,身邊的大娘開口了:“回稟大人,民婦乃長安西市的一家百姓,平日裏以養豬為生,今日早晨民婦去查看豬圈時候,發現了民婦的豬圈內所有豬都有被……被……。”
“繼續說。”
大娘臉蛋稍稍微紅,惡狠狠瞪了一下武三思,羞澀道:“是大人,就是此人,對著民婦家的豬坐著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害得民婦家的豬奄奄一息,已經快要不行了,大人可要為民婦做主啊。”
“那可是民婦的命根子,沒有了這些豬,民婦一家人可要餓死街頭了,大人要為民婦做主啊。”大娘張口閉口為她做主,身邊的武三思更加懵了,什麼事情?我對你家的豬做了那等事情?你肯定是開玩笑了?我怎麼會?突然間,武三思愣住了,腦袋中似乎回憶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肮髒的畫麵,難以想象的情景突然間冒出來了。
“這……??”
“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哭的心都有了,劉仁軌瞥了一眼武三思,大聲拍桌子道:“犯人武三思可有什麼異議?沒有的話,請畫押。”
“大人,我冤枉啊,小的是被人毒害了,昨日晚上小的家中進來盜賊了,把小的打暈之後,對小的幹了不知道什麼事情?小的一概不知道啊?大人為小的做主啊。”管不了那麼多,要是真畫押了,那他可就毀了,一切努力都沒了。
“哼,武三思,你還要狡辯,人證物證都齊了,你所做的事情,乃整個長安城的百姓都看見了,由不得你狡辯,來人啊,畫押,收監。”劉仁軌沒有聽他的廢話,既然你都已經坐了此等敗壞我等讀書人的名聲的事情,再多廢話也救不了你,還是乖乖蹲大牢去吧。
而且,為了一個即將被拋棄的人,誰會願意得罪另一個人呢?他劉仁軌可不是傻子,能夠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沒有幾個,要說誰最有可能,那隻有一個人。
“大人,我不服,我不服,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陷害的。”武三思欲哭無淚,一生毀了,毀在了某個不知名的人手上,就這麼沒了。
“啊啊啊!!!”
哭喊聲,不甘的呐喊,武三思依舊逃不出被關進大牢的命運,之後後麵的事情,不用想都知道答案了,做了此等事情的他,所有人都放棄了他,讀書人不屑與他為伍,官員們更加是趨炎附勢的人,落井下石,而上麵,始終沒有反應,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這個人。
皇宮內,後宮一處房間內,跪在地麵上幾個奴婢,正承受著娘娘的震怒,武媚娘坐在那裏,淡淡看著下麵的人,眼神平淡,沒有摔杯子,沒有大喊大叫,更沒人打人,罵人,靜靜看著,等待著。
“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奴婢們戰戰兢兢,不敢言語,此刻的娘娘是處於最憤怒的時候,伺候在娘娘的身邊的人都知道,娘娘不生氣,就是最生氣的時候,不會打人,不會罵人,但她會殺人。
“沒話說嗎?”
“回娘娘,奴婢們從外麵打聽到消息,說公子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做了那等事情,名聲完全毀了,很多讀書人都紛紛指責公子他荒謬的行徑,而在金吾衛衙門內,公子被關入了大牢,暫時不知道情況,不過從公子最後的喊話中說道,他是被陷害的。”
這個奴婢一邊說話,一邊偷看武媚娘的神情,汗水淋漓,武媚娘淡淡應了一聲,揮了揮手,奴婢乖乖下去,宮殿內剩下了獨自一人的武則天。
“陷害嗎?會是你嗎?”聲音微妙,聽不出是憤怒還是生氣,亦或者是興趣,她站在那裏,怔怔出神,沉思一會兒之後,淡淡笑了。
“想不到啊。”
一句話,沒了後麵,也沒有前麵,讓人摸不著頭腦,沒有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淡淡遠去的身影,看不透,摸不著。
俗話說,人心最難測,而城府極深的人,他們的心更是無底河一般,永遠都看不透,猜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