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小五,你倒是說清楚點,什麼死人了,我們不都是好好的,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啊?”李周不解了,死什麼人,他們才剛剛來,不要說死人了,連活人都沒有見過,除了他們還是他們。
“不……是,殿下,我……他……,他們……,哎呀,我不知道該如何說了,殿下你跟我來就知道了。”小五支支吾吾的,說了前半句,忘了後半句,後半句又和前麵半句沒有什麼關係,我?他?他們?他是誰?他們又是誰?發生什麼事情了?誰要死了?
一係列的問題縈繞在李周的腦袋瓜子裏麵,一下子反應過來,不清不楚的,身體被小五直接拉出去,西門北和可兒對視一眼,點點頭,跟著出門了,在小五帶路之下,兜兜轉轉,大道小道,走了很久,穿過了田野,來到了事發地點,一條道路上,道路上麵站著很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手中拿著一些武器,棍子,鋤頭,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農具,大聲吆喝著。
雙方各站一邊,語言犀利,聲音極大,在他們中間,站著一個人,正在努力協調,控製事情爆發。
“劉老人家,你倒是讓你們的人先不要吵了,這樣吵法,遲早會出大事的。”
他說完,又轉向另外一邊,耐心勸阻著:“孫老人家,你們也不要吵了,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可好,大家都是鄰裏,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的,非要動武呢?”
這一邊走出一個中年男子來,比謝道陵高出半個頭來,日曬雨淋之下,皮膚有些黝黑,粗獷的臉上掛著一絲凶煞,看向對麵那群人的目光有些嚇人,不過,對於謝道陵,他眼神溫和下來,好聲好氣道:“謝管家,不是我等不給你麵子,也不是我們非要鬧事,是他們太可惡了,不但塞住了溪水,不讓水流到我們的田地裏麵,沒有水,我們怎麼生活,莊稼又要如何生長,我家裏可是有著六十歲的老母,沒有了這些水,你讓我們怎麼生存?”
“是啊,謝管家,這一次,老朽也不能忍了,你說他們上村人怎麼就這麼霸道了,不但水控製住了,就連路也要控製住,不讓我們有活路,這不是逼著我們去死嗎?你說要是沒有了水?我等要如何生活啊?”老人家訴說著他們過去悲慘的生活,一說起這個,這邊的人更加氣憤了,指著對麵的人,欲要大動手腳。
“喂喂,話可不能這麼說,謝管家,我們也是有苦衷的,不是特意斷他們的水,實在是今年的水比去年要生少很多,我等都不夠用,有很多田地都沒有水用了,哪裏還有水流到他們的田地,和他們說他們有不信,自己去看了,非要說是我們堵住了溪水,不給水來。”
“幾天前,他們下村的人可是偷偷想要敲破上麵的堤壩,暗中放水,我們看見了,這哪行啊,上麵的堤壩一旦被毀了,我等的家可就毀了,哪能讓他們為所欲為啊,這不,幾個年輕人忍不住了,就出手了,誰知道,他們還蠻不講理了,非要這麼鬧事。”
“謝管家啊,你可要為我們伸冤啊。”
上村這邊的人說起來也一臉憤怒,自責著下村的自私自利的家夥,為了自己的田地,要毀了他們的家園,這不是逼著他們去死嗎?
兩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聽得小五頭腦發暈了,迷迷糊糊,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可兒笑臉擠在一起,為難道:“殿……少爺。”
還沒開口,被李周狠狠瞪了一眼,可兒才改口,吐了吐舌頭道:“少爺,你說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對誰錯了?看著好複雜啊,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是啊,很複雜啊,再不解決,可能真的要鬧出人命了。”李周認真思考著這個問題,以前知道一些人為了爭水可是拚了老命,不息打架鬥毆來解決這個問題,以為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竟然真的發生了。
“看來,這時代也是有著嚴重的不足啊,水利不行啊。”隨便看了一眼,周圍除了條溪水河流,什麼水利都沒有,也難怪他們會這麼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