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大人當狗當得很舒服哦,看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急一家門啊,願大人全家安好,幸福快樂,早生龜子啊。”
“汝何為犬乎?”
楊炯冷冷拋下一句話之後,徑直離開,氣得那大人狠狠掃掉所有的典籍,外麵的學生跑進來問發生什麼事情,被他直接驅趕出去,驅趕出去的學生,望著楊炯離去的身影,神色敬佩,剛剛裏麵的話,他都聽清楚了,竟然敢對大人如此說話的人,他楊炯算是第一人,不愧為楊炯,我等的偶像。
“汝河為犬乎?犬乎,犬乎?”幾個字在他腦海中不斷回蕩,回蕩,震動他的心扉,還有那幾句問候大人全家人的話,更是我輩仰慕的典範,此等樂事,不分享給大家聽聽,真的對不住自己的內心啊。
撒腿就跑,見人就說,繪聲繪色,描述剛剛所看到的,所想到的情景,再加上幾句想象的話,特地描述那兩句話,汝河為犬乎,替我問候你家老母親,一下子就在國子監內傳開,順勢傳到了外麵,引起了無數的天崩地裂。
而這些,這位大人渾然不知道,以為自己已經完成了自己要完成的事情,此刻正在熱情招待幕後之人,諂媚笑道:“武公子,按照你的吩咐,老夫已經狠狠收拾一頓楊炯了,讓他去做最難堪的事情,沒有幾個月,他是無法從書房中出來了,這件事情,老夫會盡量保守住的,不給他知道的,你就放心吧。”
前麵的男子,緩緩從布簾中走出來,笑意盎然,看著眼前的人,覺得十分順眼,伸手丟過來一個錢袋,笑道:“那就多謝大人了,這是大人的酬勞,我想大人應該會滿意的。”
官員接過錢袋,迅速打開一看,白花花的銀子,這重量,少說也有十幾兩,最讓他激動的是裏麵有一張五十兩的銀子,就這些銀子,他不知道要做官多少年才賺得到,慌慌忙忙收起來,神色恢複了平靜,一臉道貌岸然的樣子,摸著下巴的胡須道:“以後武公子要是有什麼關照的,本官一定不會拒絕,略盡些微薄之力。”
武三思哈哈大笑,踱步細走道:“大人放心,以後肯定會有麻煩你的機會,隻要大人你能夠好好完成我布置的事情,銀子,少不了你,不過,大人最好呢還是謹慎一些,不要露出些什麼馬腳,本公子最討厭的就是某些背叛者,我想大人應該會聽明白的。”
眼睛逐漸冰冷,陰毒,恍如一隻餓了很久的狼盯著自己一般,這位官員打了個激靈,尷尬笑道:“哈哈,哈哈,武公子說的是。本官做事,你就請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事的,那小子隻不過是吃些苦頭罷了,隻要不死就沒有追到本官的頭上,收拾這些學生,本官最拿手了,隻要困個幾天半個月,就是再硬的人也會受不了的。”
“武公子不用多慮,本官都懂的,就算事情暴露了,本官保證不會出賣武公子的。”此人打著包票拍著胸口,大聲道。
武三思眯著眼睛注視著他,摩擦手掌,走近他身邊,低聲在他耳朵道:“你這麼想最好了,本公子可不想有什麼累贅,要是有個萬一,本公子會親手滅掉那些意外的,隻有死人才不會亂說的。”
一句話,冷風在耳邊,那個官員身體一僵硬,僵硬轉過頭,看向武三思,那目光,陰森斌冷,仿佛隻要有些意外,他就會毫不猶豫殺掉自己,官員後怕吞了口口水,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諂媚道:“嗬嗬,武公子說笑了,說笑了。”
武三思不想聽那麼多,抬腳離開,離開前,他的聲音傳過來:“你不要有什麼僥幸心理,要是出事了,不但是你,你的家人都會遭受到本公子的報複的,所以……。”
“武公子放心,本官死都不會說出去的。”官員趕緊大聲呐喊,不敢有所遲疑,家人的性命可是掌控在他的一言一語,不能不小心對待,等到武三思離開之後,他癱軟在地麵上,陰沉不定,思索著事情敗露了,要怎麼辦?
“我是不是與虎謀皮啊?”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暗自拷問自己,為了這麼一件小事,把自己小命還有家人的小命都交出去了,一旦出事,豈不是要全家遭殃?他突然間後悔了,隻可惜,後悔也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