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之後,我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城市,沒有去找工作也沒有去考什麼公務員,同時也是為了逃避父母的催婚,我來到了市郊這裏的兩間商鋪,每間都是二層,開始了我的小老板的生活。
這座樓盤是市政的一個新項目,為了緩解市中心的住房壓力,同時也是加快城鄉一體化進程的一部分,起到聯係和銜接的作用。
我家的老房便在這裏,房屋被征用了以後,補償了我家兩間商鋪,本來家裏就不缺錢,就這麼一直閑置了,現在正好被我利用上了。
遠處有山,近處有河流,特別是環境很優美,交通便利,現在多數都是這樣的小區,更加注重人居,宜居的特點,但是,畢竟是一個新開發的地段,目前的入住率還不是很高。
這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這附近幾公裏處,有著一個讓人心裏不寒而栗的地方,我們市的殯儀館和火葬場。
每天都有成群結隊的車隊或是人群,披麻戴孝,在我門前的路上經過,別說膽子小的人,想想就頭皮發麻,晚上睡不著覺,就是膽子大的人,也受不了那整天壓抑的氣氛和令人心悸的哀樂。
即使我在屋內,也能感到一陣陣令人心悸戰栗的氣息,我心中明白,那又是一條生命走向了死亡,死亡之後的事情又有誰能夠說得清呢。
當初我來到這裏之後,我立刻便看中了這裏,因為我的買賣與眾不同,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做的,我的買賣是三年不開張,開張能夠吃三十年。
我自己開了一間古玩齋,外加占卜算命看相順便看看風水,解決各種疑難問題,正常人做不到的我都能做到。滿屋子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物品,你要問我這些都是真的嗎?我隻能嗬嗬了,但是也有真的,我敢肯定普通人是看不出來的。
寂寞的時間讓人感覺很快,同時也很慢,幾天之後,我的生意沒開張,倒是來了一位新的鄰居,一位貌似很高明的神棍,租下了我的隔壁。
這位神棍四十多的年紀,身體倒也保養得不錯,圓圓的有些發福的樣子,我私下裏估計是這些年沒少騙人家的錢財,最有特色的是本來不高的身材,還身著一身灰色的衣服,上麵晃蕩著一個大圓腦袋,而且眼睛還是那種色迷迷的眼神,說是鼠目寸光吧,又有點委屈了他,但是我能夠看出來這個神棍的雙眼還是有一些特別的。
那天我正在店裏的太師椅上搖晃著,突然這個神棍進來了,張口便說道,“隔壁那間房子是你的吧,我要租下來,你開個價吧。”
“五萬”我眼皮都沒有瞭一下,隨口答道。
其實,在那天的早晨我的手指便有了輕微的顫動,我便知道今日會有有緣人來拜訪,沒想到是個租客,而且還長的這麼不對我胃口,我還一位會遇到一位女神那樣級別的租客呢,然後來一段日久生情,歡喜冤家,陰差陽錯一類的巧合呢。
“再便宜一些吧,看在我們都是同行的份上,我是個陰陽先生,在這裏的生意能夠多一些。”神棍笑嗬嗬地走到我近前,給我遞上了一張名片。
看著這張名片,製作還是比較精良的,也像是有點身份,在陽光下閃著金色的光芒,上麵印著職業和姓名,陰陽派第九代大宗師,“王有福”,全都是水印金色的字體。
我站起身來,也不能對人無禮啊,我打量了王有福一眼,微微一笑,看著眼前的這張大胖臉說道,“說句實話呢,其實你不是我最理想的租客,我的意思你明白的,例如你的性別和長相神馬的,但是我看你有緣,給你便宜五千吧,另外在日後你就會發現這個價格是物超所值的。”
“另外,我糾正一點那就是咱倆不是同行,我是做喘氣的人生意的,你是做不喘氣的人生意的。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說完後,我又看了王有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