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薄霧繚繞的清晨,在天的另一端,脈河的源頭,天空顯得那麼低,微微露出的魚肚白也似乎觸手可及。
脈河的源頭,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那些佛竹高的望不見頭,廣闊的無邊無際,那綠色,那般惹眼,那般璀璨。
脈河的源頭是一個“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百米瀑布,那水落在地上,如響雷一般,千裏之綿延,令人歎為觀止。
河道兩邊的土地早已荒廢,的確,在幾千年前,這裏就已經成了廢地,答案並不奇怪,誰敢住在這聲勢浩大的百米瀑布之下。
話又說回來了,就算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真敢住在這裏,那日夜不停的山體滑坡與崩塌也足矣讓人葬身此地了。
不過,這樣可怕的地方也被人稱作“世外桃園”,其實,它也確實名副其實,那樣秀美的景色,令人讚歎。
還是清晨,炫目的陽光穿過密不透風的竹葉斑斑駁駁的打在地上,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個深金色的醉人光暈。
太陽剛剛從山坡上露出了頭,這時,所有物體的影子就特別的長,一個接著一個,特別是竹子,在黑色裏透著青綠色,令人心醉。
一陣陣微風吹來,從別處帶來了屬於早晨的清香。這裏的空氣,是異於常處的清新。
在空氣中不僅彌漫著屬於早晨的清香,還帶著一種別樣的味道,一種泌人心脾的花香,完全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種花香。
原本肥沃的黑土地早已不見蹤影,因為它們被一層厚厚的竹葉所覆蓋,竹葉是那樣的密集,以至於完全將下麵的土地完全蓋住了,那層厚厚的竹葉,有青翠的也有枯黃的,有剛剛隨風落下的,也有快腐爛的,晨風吹來,竹葉漫天飛舞。交織在一起,不盡唯美。
遠處,是依稀可辨出模糊輪廓的山,說那是山,也不全是,因為它不是正常山脈的會有的那一種青綠色或棕黃色,它是白色的,上麵白雪皚皚,與其說是山,不如說它是屹立在世界禁地的雪峰更好,白色的雪峰與山下秀美的景色極不符合。
然而,與周圍極度不符合的景物還遠遠不止這座山峰,還有雪峰上的古塔,它聳立在雪峰之巔,幾乎每天都要經曆雪山滑坡的考驗,能幸存下來,實屬奇事,可更為蹊蹺的是,這座塔已經在這裏矗立了幾千年,毫不誇張的說,它已經是一座搖搖欲墜的廢塔:塔頂的四個翹起來的角兒已經完全被風雪磨平了,四角掛著的金鈴也不知去向了,木製的塔身已經掉了好多塊木板,僅剩的幾塊木板艱難的支撐著整個塔,紅漆也早舊褪色了,這種情況,不得不讓人懷疑,這是不是已經讓蜘蛛安上了家呢?
但,突出的景物還不止這些,在介於雪山和竹林中間的一片看上去年代非常久遠的古墓群,南裏的墓碑一個接著一個,中間不間斷,而且,每天都陰風纏繞,呼嘯的風聲如同厲鬼的慘叫來搭配這片白骨累累的散墓群。
橋,按理說,這很常見,也很普遍,甚至不引人注目,在脈河這樣波濤洶湧的地方,有座橋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在看過那座跨在脈河兩岸的橋之後,據對會產生這樣一個疑問,這也叫橋?橫跨在寬寬的河岸中間的用橋來說很不合適,倒不如說他是一根木頭比較合適,木頭早已折斷,隻剩下一根搖搖晃晃的鐵鏈,站在數十米的河岸,看看這座橋,絕對的令人揪心。
這裏之所以被稱為禁地,是因為這裏的脈河每隔一年就要發一次洪水,各種滑坡,崩塌,早已讓無數的冤魂長眠於此,漸漸地,人們要麼在這裏成為孤魂野鬼,要麼背井離鄉,沒有人繼續在這裏了,久而久之,這裏就被成為世界禁地。
所有的景物都被一層既薄又明朗的,既清晰又模糊的寶石色藍光的籠罩之下,那幽幽的,淡淡的藍光似乎要將這裏與世隔絕。
從外麵看,這裏所有的景物都是那樣的模糊,至於那一層藍光,就是罪魁禍首。
三麵都是環山流水,隻有一個出口,一處高達數千尺的斷崖,崖底雲霧繚繞,高深莫測,一失足成千古恨,人一旦從這裏掉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在這裏,是絕對沒有人敢住的!
不過,有人不這麼認為!
竹林的最深處,在一個泛著綠光的水潭,水潭呈月牙形,潭水清澈而透明,透明到可以清晰的看見水底遊來遊去的魚兒和活靈活現的蝦,以及光滑的石頭和潭底的淤泥。
在水潭旁,有一個極其隱秘的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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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們,曦曦糾正一個錯誤,這部書是玄幻類的,不是架空。還請大家多多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