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們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奴隸,用他們腥臭的皮膚和毛發碰到我們的軀體嗎?”魯賓鬆開了那名禁軍的衣領,看著自己這些往日的下屬大聲的吼道。
沒有人說話,他們的眼神都在掙紮著、猶豫著,有些人互相低著頭用視線試探著、詢問著,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響應魯賓的話。
魯賓看著他們,身體內的那股精氣神似乎被瞬間抽了出來,垂頭喪氣的說道:“好吧,既然你們已經忘記了禁軍的榮耀和職責,那麼你們逃吧,逃得越遠越好……等到日落之後,你們也許還有機會離開城堡。”
“魯賓隊長……”
“不要叫我隊長!”
魯賓怒視那名禁軍,立刻打斷了他的話:“以後都不要再叫我隊長了,我已經不是你們的隊長了,我隻是一個將死之人,但是我不會讓那些肮髒的奴隸分食我的屍體的……我會去外麵,讓陽光沐浴在我的身上,讓我燒為一攤灰燼!”
“好樣的……好一個寧願燒為一攤灰燼,沒想到血族禁軍內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也都是一些怕死之徒。”一個聲音傳來,所有的禁軍全都下意識的握緊了兵器圍攏在一起,沒有商量,沒有試探,他們直接布成了一個防禦的陣勢。
“真好,這才是我認識的禁軍!迅速、果斷,就像是一陣颶風一樣摧毀著阻擋在他們眼前的一切,雖然會死,卻也要驕傲的站著死!”
“如果不是親眼見過禁軍的話,恐怕還會以為剛才的那群人隻是鄉下過來的農民私自拿起了武器!”朝軍背著手,默默地走了出來,一雙漆黑的瞳孔看著眼前這支隻有十幾人的殘軍,心裏依舊是忍不住的感歎,拋開武器裝備不談,但是這軍事素質而言,放在地球上任何一個冷兵器時代的國家恐怕都是一支最拔尖的軍隊了!
隻可惜,他們遇人不淑,碰到了維克多這麼一個冷血、自私的主人,碰到了這麼一個敢於為了自己安危而拋棄一切的瘋子!
“人類?”魯賓皺眉看著朝軍,血族敏銳的嗅覺讓他立刻嗅到了朝軍體內傳來的那鮮血的味道。
“沒錯,我是人類。”朝軍在距離這些禁軍大約10步的位置站定,沒有去進一步的觸犯他們此時繃緊的那根弦。
“殺了他!”魯賓隊長聽到朝軍的話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下令道。
“等一下……”朝軍出聲打斷了這些禁軍的動作,同時手中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份卷起來的紙張,沒有猶豫直接拋給了魯賓。
魯賓揮手製止了禁軍的行動,伸手接住了朝軍跑過來的紙張,仔細的一看,神情頓時一愣。作為一名禁軍,他對於這紙張再熟悉不過了,不需要打開,單憑手上的觸感便可以確定真偽,因為他們禁軍的每一個調令都是由這種紙張所寫。當然了,如果是維克多本人的親口命令,那自然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是什麼?”魯賓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看著朝軍不敢確定的問道。
朝軍看著魯賓拚命壓一下卻依舊略顯激動的樣子,心裏暗歎了一聲說道:“這恐怕是你們此時此刻最想要的東西了。”
“這是調令——維克多親王的調令!”
“從現在開始,城堡內所有的禁軍全部都要絕對服從我的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