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1 / 2)

那以後,我經常看見韓星來我家。有時候帶著一些花花草草來,有時候又跑來和我聊天。

慢慢的接觸中,我開始越來越覺得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這種自卑牽扯著神經,讓我無法自拔。她是活潑明媚的,家裏的獨生女兒,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

在大學裏,我的自我封閉到了很嚴重的地步,連接觸班裏的同學都很少會說超過三句話。我有時候是緊張,有時候是不想說。在我的世界裏,連童越也漸漸走不進來。這段時間,他的活動變得多了起來,而我在他跟韓星在一起之後,隻覺得自己下意識的不想看見他們。

就是這樣的一天一天過去,直到我遇見了那個男人。

在期末考試前期,我終於找到了借口不再讓童越拉著我去各種各樣的聚會。而韓星似乎也停止了來我家找我聊天的行為。兩個人要不就一起出現,要不就一起消失。

這是前所未有的空虛和寂寞感,像巨大的黑色洞口,一點一滴把我吸入進去不可自拔。這樣的時間,越來越頻繁密集的出現在我的生活裏麵,童越有時候回來,看到我一個人的時候總會歉疚的看著我。我知道自己不能成為他的負擔,可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成為了我的依靠,是一種習慣。我對他的依賴,在點滴之間已經近似一個強迫症患者。

在見不到童越的一個星期之後,我決定去找韓星。在她的同學的指引下,我找到了她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嘈雜,我聽見一片音樂和喊叫聲。

韓星在笑著,我還聽見有其他男孩子的聲音。

“我聽不見啊,姐姐,啊,童越,你沒事吧?”

一聲巨響,我隻聽見電話這頭的嘟嘟聲。心裏沒來由的往下沉。

這是在哪兒呢?

焦躁之中,我找到手機裏麵另一個號碼。那是那天的男人給我的號碼。

我本來想刪除,他卻說我留著,有一天肯定會有用的。

奇怪的是,我生平頭一次覺得,有人說話是這麼的有說服力。

“喂。”那個男人的聲音很幹淨。

“我是童華。”匆匆報上姓名,怕他不記得,我又說:“就是篝火晚會那天坐你旁邊的人。”

他突然笑了起來,嗓音很低沉。

想到韓星那聲驚呼,我隻能硬著頭皮問:“能不能問你,韓星他們在哪兒?”

他頓了一下,說:“韓星和她的朋友現在應該在生日聚會,我來開車載你過去吧。”

猶豫了一下,我道了一聲謝。

沒有多久,他開著一輛黑色的悍馬停在我家門口。

“上車。”他的動作很快,拉開車門讓我進去,然後汽車一路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