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十一年三月中,春,武舉策略考。
陌宸影一身墨色長袍,襯的皮膚更加白皙,銀色麵具覆蓋了半張麵孔,隻露出一雙淡漠的星眸,深邃而神秘。
夜落後陌宸影一步,著一身墨藍色長袍,黑色麵具幾乎覆蓋了整張麵孔,唯露出一雙狹長的鳳眸,身上的氣勢十分內斂,卻又有絲絲冰冷外放(作者吐槽:不要被假象所迷惑)。
道路上一片喜慶的氣息——今日武舉。陌宸影看前方擁擠的人群,有點不習慣,微皺眉,給身後的夜一個眼色,同時運功,從眾人的肩上踩過,直至考試地點。被踩肩人們望著他們,輕微的不滿情緒在感受到陌宸影那如謫仙般淡薄的氣勢後也消失了。人都是崇敬強者的,這是本能。
站穩了身,陌宸影在呆坐在哪裏的考官的麵前揮了揮手,看他回了神,道“本閣…我來報名。”陌宸影差點說漏了嘴,急忙改正自稱稱呼。
考官輕咳一聲,道“填一下信息,進廳進行考核。”
陌宸影拿起毛筆,一揮手,霸氣的草書如行雲般寫出自己的名字。考官吃了一驚,恐是沒見過如此規模的草書,直到陌宸影放下筆進入考試大廳才回過神來。
陌宸影一進廳,本吵鬧的人群安靜了一下,又開始聊。陌宸影也沒興致搭訕,端坐在座位上等待考試。
“眾武學學子安靜一下,下麵進行武學策略考試,考試時間三炷香時間,內容不限。開始答題!”
陌宸影微皺眉,纖長的手指習慣性的在桌麵上敲打,良久,提起筆蘸了蘸墨,開始書寫。
——三炷香後——
“請各位武學學子落筆離開,結束考試。成績將於次日公布。”考官站起身,道。
陌宸影起身,捋順長袍,與夜一同離開,夜看著自家主子,道“主子,這次您應當會高居榜首吧。”
“不確定,我覺得我寫的不好。最多前十。”陌宸影皺了皺眉,不滿意道。
夜表情有點惆悵,主子,前十還不算好?!
——我是改卷的分割線——
北寞瑜傷感的看著麵前一大堆卷子,認命的低頭批改。突然,一張寫滿霸氣草書的字體的紙張落入他的眼簾,眼前一亮,細細查看其內容:
凡用兵之法,將受命於君,合軍聚眾,交和而舍,莫難於軍爭。軍爭之難者,以迂為直,以患為利。
故迂其途,而誘之以利,後人發,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計者也。軍爭為利,軍爭為危。舉軍而爭利則不及,委軍而爭利則輜重捐。是故卷甲而趨,日夜不處,倍道兼行,百裏而爭利,則擒三將軍,勁者先,疲者後,其法十一而至;五十裏而爭利,則蹶上將軍,其法半至;三十裏而爭利,則三分之二至。是故軍無輜重則亡,無糧食則亡,無委積則亡。故不知諸侯之謀者,不能豫交;不知山林、險阻、沮澤之形者,不能行軍;不用鄉導者,不能得地利。故兵以詐立,以利動,以分和為變者也。故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掠鄉分眾,廓地分利,懸權而動。先知迂直之計者勝,此軍爭之法也。
《軍政》曰:“言不相聞,故為之金鼓;視不相見,故為之旌旗。”夫金鼓旌旗者,所以一民之耳目也。民既專一,則勇者不得獨進,怯者不得獨退,此用眾之法也。故夜戰多金鼓,晝戰多旌旗,所以變人之耳目也。
三軍可奪氣,將軍可奪心。是故朝氣銳,晝氣惰,暮氣歸。善用兵者,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此治氣者也。以治待亂,以靜待嘩,此治心者也。以近待遠,以佚待勞,以飽待饑,此治力者也。無邀正正之旗,無擊堂堂之陳,此治變者也。
故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從,銳卒勿攻,餌兵勿食,歸師勿遏,圍師遺闕,窮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引用《孫子兵法》軍爭第七)
北寞瑜一拍大腿,興奮叫道“鈺,來看這篇陌宸佐的文章,真是絕妙!”
風鈺辰無奈的看著自家好友,道“那篇文章把你這自稱軍事才子的人給折服了?”拿起紙,細細看,道“真乃一絕,看來這次武學策略狀元是她了。期待他的騎術射箭考試。”心裏默默加了句“這才是第二大閣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