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忙先將鱗甲鱷收進了靈獸袋。
這小家夥,現在可是他的心頭肉!
等他抬起頭的時候,隻見靈煙穀入口處的密林前麵,先後落下幾道遁光,看到這裏,郝小川頓時大氣都不敢再喘一下,盡量將靈力壓製起來。
能夠禦氣飛行的修者,至少也是鍛體中期以上的修為!
不論這一行人來此是什麼目的,在這人跡罕至的荒郊野地,遇見比自己修為高出許多的修者,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現在走是肯定來不及了。
隻希望他們另有什麼要事,不要發現他倆是最好了。
待那一行人遁光散去,兩人總算是看清了來者的麵目:其中四人皆是一襲黑袍,頭上罩著黑色的鬥篷,隻露出一雙雙鷹鷲般陰沉銳利的眼睛;最後那人,卻是穿著尋常的衣衫,多少有些顯眼。
等看清最後那人的麵目時,簡風和郝小川都不由得一愣。
這個人,他們再為熟悉不過。
正是入門之時,跟他們索要過好處的那位路師兄!
路師兄身為千機穀的執事弟子,突然跑到靈煙穀來幹什麼?那看起來神神秘秘的幾個黑衣人又是誰?他們莫非也是為了鱗甲鱷而來?
想到這裏,郝小川心裏不由得打了個突。
這一行五人看起來很是匆忙,甫一現身便著急的往內穀方向行去。
除了路師兄之外,其餘四人手中分別多出一柄,看起來奇形怪狀的兵器:長約尺許,通體黝黑泛光,就像是一截燒焦了木棍一般,隻不過頂部卻嵌著一顆拳頭大小、潔白如玉般的骷髏頭,散發著陣陣繚繞的黑氣,讓人見之不由得遍體生寒。
“你確定就是這裏了?”
這時候,為首的黑衣突然人問道。
其音沙啞低沉,帶著幾分猶鏽刀刮骨般的桀桀之聲,好似有一種奇特的魔力一般,即便隔得老遠,依舊讓簡風兩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稟前輩,小的敢以人頭擔保,的確是這裏,不會有錯的!”
路師兄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頭也不敢抬,看起來對眼前這個黑衣人,極為的害怕。隻見他說著又從身上摸出一樣東西,雙手遞了出去,開口又道:“此物是我冒了奇險,才從千機穀段長老那裏偷來的,說來那一日若不是正巧我……”
為首的黑袍人冷哼一聲,伸手拿過那物,仔細端詳起來。
路師兄連忙噤聲,不敢再多言。
隔了老遠,又絲毫不敢使用法力,郝小川自然沒法看清那物件的模樣。
但是修習了逆煉真經之後,體質大為改變的簡風,總算是在沒動用靈力的情況下,勉強看清楚了那東西的樣子,隻是不太肯定。
“好像是一枚符簡!”
簡風動了動嘴唇,低聲對郝小川說到。
“符簡?”
郝小川有些詫異。
正待再說什麼,忽地隻覺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一掃而過,瞬間以那為首的黑袍人為中心,向四周方圓十餘裏地籠罩蔓延而去。
兩人頓時連忙住嘴,極力收斂著氣息。
“這裏麵記載的東西,看起來的確有那麼幾分可信,雖然對那東西的描述,不是太清晰,但是與我們此行的目的,卻極為相像!”
為首的黑袍人將符簡收起來,麵帶思索道。
“管使大人,那我們接下怎麼辦?”
身後一個黑袍人躬身問道。
“先進穀再說,此次前來,韓都使特意賜下了應魔珠,如果真是那東西的話,不會沒有反應的!”為首的黑袍人說罷,周身驀地湧起陣陣黑氣,與手中的短杖遙相呼應。
隻聽他又道:“務必小心行事,這靈煙穀雖然地方不大,但是卻處處透著詭異,那內穀彌漫的霧障,就連我的神識都隔絕在外,切不可太大意!”
說完,整個人都隱沒在黑氣之中。
“前……前輩……那我……”路師兄有些猶豫道。
“你在前麵帶路!”黑袍人冷冷道。
路師兄聽了此話,不由得一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據說在這靈煙穀深處,有一隻修成金丹的屍煞存在,雖不知真假,但也足夠駭人了!
這些人顯然是要拿他當炮灰。
“怎麼,不願意?”黑袍人聲音頓時沉了下來。
“沒……沒有……隻是……”路師兄臉色愈加蒼白,牙齒竟開始打顫起來。
“哼!想加入我們聖教,不拿出點誠意來怎麼行?你以為那元聖凝魔大法,是隨隨便便誰都可以修煉的功法嗎?僅憑這半真半假的消息,就想得到?”
黑袍人語氣冰冷,周身黑氣更盛。
隨之,黑袍人語氣又變得緩和下來,開口道:
“你放心,若是真能找到那物,給你的好處自然不會少!若能得到都使大人的賞識,嘿嘿,別說是突破至禦氣期,就是修成金丹,也不是沒可能!”
路師兄聽此,心裏不由得一熱。